绘着精细花纹的纸门拉开, 原本模糊的交谈声一下清晰许多, 五条拓海看着失踪许久终于露面的家主大人,顿时热泪盈眶。
五条悟有点被恶心到。
就算是年轻漂亮的男孩女孩做出这个表情,也会被他嫌弃, 更别说是人至中年,日日操心劳累让脸上多了不少褶子的五条拓海了。
于是在五条拓海深情款款哭嚎:“家主大人,您总算回来了——”的时候, 五条悟面无表情往边上挪了挪,躲在夏油杰家入硝也身后,只露出一对写满嫌弃的眼睛。
上司的眼神就像冰锥刺进他胸膛。
五条拓海抚胸口, 幽怨极了。
五条悟探头摆摆手:“你有话快说,不要搞得我好像是什么不负责任的渣男一样。”
您难道不是吗?——五条拓海很想这么说。
在继承五条、并把一些术师家族人忽悠去上学的第二天,五条悟就当了甩手掌柜, 跟朋友一起玩失踪。
而且还不是没消息一两天。
他们一跑就是一个半月。
五条拓海都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不仅要处理家族的庶务,还要应付五条悟的私人问题。
每当五条家过去的姻亲和那些被忽悠到咒高的家族问「给他们画饼的五条悟什么时候才能回高专」,五条拓海就必须假装胸有成竹,然后疯狂打太极装高深莫测拖延时间,就好像五条悟消失不见的内情他一清二楚一样。
实话就是他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