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页

唐铬本想留在他身旁关照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但看着斐伽洛愈来愈差的脸色,他还是不得不跟昏迷的比列道别了。

接下来近乎一天的时间,唐铬都跟斐伽洛腻在一起,一想到斐伽洛或许曾经数天、数月甚至数年都呆在比列所关的那个地方,唐铬便止不住地心痛。

“你怎么能在我面前就这样偏心呢?”斐伽洛不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对的感情的表达是直率的,所以他也就能最轻而易举地得到唐铬的愧疚与补偿,此刻,他正利用着唐铬方才的失控作为武器,疯狂地索取着。

唐铬心中憋着一股气,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制住斐伽洛乱动的躯体,一边为自己方才的失控惴惴不安地愧疚着。

说到底,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比列身上如此悲惨的境况时,他会如此失控,这种失控同某些特殊的情感无关,而像是出于本能地保护欲望,就连他也不知道,这份保护欲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轻声问斐伽洛:“为什么,你要那样做呢?我原本以为,你跟他没有那么大的仇怨。”

闻言,斐伽洛抬眸,默不作声地盯住唐铬,他说:“因为我是预言家,知道他会做出何等残忍的事情,不光是对我们,还是对你。”

梦里的场景霎时间闪入唐铬的脑海,难道斐伽洛也看见了那样的景象吗?唐铬不敢相信,一时间他都想要将梦里所发生的一切讲出来向斐伽洛核实了,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不能让斐伽洛有更恨比列的理由,这一刻,唐铬的心中闪过的是这样的念头。

他发现自己对于水木火雷四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同长辈对于兄弟间和睦相处的期望一样,迫切却无可奈何。

这天夜晚,斐伽洛对唐铬保证说:“只要你想,你随时能去任何地方教书。”虽然前提是,晚上唐铬必须回到眼前这个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