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克罗赛尔平静的面容,唐铬觉得,为了忘记,或许克罗赛尔是需要的。
“好。”缓慢地,唐铬凑近他,他的吻温柔而虔诚,触碰在克罗赛尔的脸颊上,一下,又一下。
克罗赛尔闭着眼睛,仿佛迎接信徒朝拜的神明,面目安静而平和。
“可以了吗?”唐铬问。
“我没喊停,就继续。”克罗赛尔说。
“好。”
唐铬亲吻着克罗赛尔的脸颊、额头、鼻梁、耳廓、眼眸,唯独嘴唇,他不敢触碰,他不想让克罗赛尔陷入到不好的回忆里,所以他克制、再克制。
“不止是脸。”克罗赛尔说。
唐铬顿了片刻,才缓缓向下,亲吻着克罗赛尔的锁骨、胸膛。
缓缓地,比列从被褥中冒出头,自然而然地,他望见了眼前这堪称奇异的一景象。
在他眼中,克罗赛尔正享受着唐铬的爱抚,而唐铬的克制和温柔,是他从未在自己面前显露出的。
两个该死的变态!去死去死去死!比列缓缓攥紧了手下的被单,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的目光从那两个人身上挪移开。
因为敬畏,近距离下,唐铬闭着眼,并没有去看克罗赛尔的身体,而克罗赛尔则用手轻轻抱住唐铬的头,像是适时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