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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过程其实并没有那么顺利,临行前那小助理可谓是一盆接一盆的凉水拼命往唐铬身上泼——

“哎呀,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干嘛那么认真嘛!你们乡下人都这么倔吗?”

“你信不信你压根见不到他?那位大人常年不离开那座高塔的,要见他还得提前预约呢!”

“哼,你个倔驴,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跟你丢那个人。”

唐铬的确是倔,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方法或许是荒诞的,但他终究无法忍受自己什么也不做,所以就算荒诞,他也要尽力一试。

然后唐铬就自己上路了,带着他的小马驹苞米一起。

其实苞米平时算是比较乖的马儿,知道它长途跋涉后又大病初愈,唐铬本不想麻烦它,可那些人告知于他的克罗赛尔的住处是在迦南城的另一头,那里虽然也归属于桥西管辖,但终究还是太远了,唐铬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坐骑。

骑着小苞米哒哒哒跑了一路,唐铬还在心中暗奇,今日这小家伙竟然不耍脾气了!

哪知还没到正午,天气都还未正式变热,苞米便犯起了它的老毛病——蹄子一撂,就地一躺下,又卧在地上不干了,非得唐铬扯着才勉为其难地向前走。

于是唐铬此行无异于在徒步的基础上,脚上还拖了一个重达百斤、还有可能虽时将他往后扯的巨石。

于是唐铬在心里发誓,以后无论去哪儿都不带这该死的苞米了,他想把它做成烤苞米,又怕远在克法的师父被气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