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野跪在行李箱旁,从找出相框起,目光就没有从男人脸上移开。

忽然急促地呼吸让宁野下意识弓起脊背,额头抵住相框,男孩发出压抑的呻-吟。

肩膀轻轻抖动,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相框,紧紧环住自己。

“抱抱我,可不可以抱抱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宁野此时难受极了,那种极度想要和人身体亲密接触的渴望,以及极其厌恶排斥这样自己的情绪,拉扯着他的神经。

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整个人撕碎。

被他恳求的男人,依旧安静地禁锢在相框里无动于衷,只留下男孩自己与绝望并存。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的宁野睁开眼睛,从地上挣扎爬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大腿没了知觉,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撑住了旁边的床,没有精力收拾,用被子卷起自己,宁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最近发病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下午五点多钟,宁野被手机吵醒,嘉宾到齐,导演让他们去一楼正厅集合,稍后准备开餐。

宁野掀开被子,眨了眨泛着干涩的黑眸,看向对面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少年皮肤瓷白,刚刚睡醒的缘故,一头浅紫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双眼还透着一点迷茫,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稚嫩无辜。

宁野讨厌这样看起来特别脆弱的自己,厌弃地移开视线,下床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人清醒了不少。

从楼上下来时,宁野只在头上戴了帽子,他低着头,情绪看起来不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