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简直气疯:“陆柏谦,你疯了!柏宁喊你一声大哥,你就这么对他?”
陆柏谦站起来,微微有些气喘,衣服也有点乱。他活动活动手腕,看见拳头上带着血,嫌恶地皱了皱眉,对保姆说:“给我拿条热毛巾。”
大伯吼道:“我在和你说话!”
陆柏谦无所谓地笑了笑:“大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快疯了。”
他仰头吸了一口气,很脏,很沉闷。没有他喜欢的味道。
旋即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我既然都快疯了,这守了三十年的礼义廉耻,就不要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动辛辰,大伯,要不是看在他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我今天就要剁了他的手,让他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他的气势实在太过骇人,连大伯大伯母都不敢再说什么,厅中又陷入了沉寂,只剩下还倒在地上的陆柏宁痛苦的叫声。保姆拿着医药箱缩手缩脚地站在一边,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
陆柏谦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在看一条野狗一样看了一样在地上哭喊的陆柏宁,眼神里是浓重的厌恶。陆柏宁的父母气得呼哧带喘,陆柏谦却一改往日兄友弟恭上悌下孝的模样,彻底撕破脸,连虚与委蛇都不屑,直接转身上楼了。
陆长兴犹豫了一番,想喊住他,被陆太太给拦住了,大伯不敢和陆柏谦发火,却无论无何都不能放过陆长兴了,客厅里顿时又陷入争吵当中,陆长兴急着脱身,强忍着低三下四地赔了不是,逮着机会就和陆妻子迅速离开。
到了自己家,陆长兴夫妇商量了一晚,到了凌晨才睡去。第二天上午陆柏谦过来拿东西,陆太太已经起了,在客厅里和人打电话,一见陆柏谦立刻便说了两句将电话挂断,有些紧张地说:“柏谦,你回来了,那个,身体还好吗?”
陆柏谦点点头:“没事,妈,公司还有事,我收拾一下下午就回去了,景煜在我爷爷那边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