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口气不出, 她不会罢手。
所以注定陆青桉这午睡是不成了, 只能每每快要入睡之时, 就被梁昭月突然弄出来的响声吵醒。
他闭了闭眼, 无奈且无语。
梁昭月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也或许是两人的年龄差, 她无论做什么样过分的举措,在他眼里与孩子无异。
她的好奇心重,没有陆青桉聊天,更是无聊透了, 在家里到处看看, 翻来翻去,郑姨说过多次,她都没听。
郑姨笑说:“以后先生身边可热闹了。”
梁昭月倒在沙发上, 双腿搭着靠背,倒着去看郑姨:“他那人太无趣, 我可不要一直待在他身边。”
郑姨一愣, 继续笑:“先生的性子是要闷一些,心是好的。”
“那倒是。”梁昭月晃着手臂,闲来无事欣赏起自己新做的美甲,“不过郑姨,您干嘛一直叫他先生?我感觉你跟他相处挺亲近的啊。”
“先生待我很好。”郑姨说, “也曾说过要我叫他名字, 只不过我说到底只是陆家的保姆, 陆家重礼,先生同我客气,我又怎么能真的听呢。”
梁昭月撇了撇嘴:“重什么礼?什么年代还重男轻女,说出去笑死人。”
“梁小姐……”郑姨愣了愣,“这话您可别让陆家其他人听见。”
“我知道。”梁昭月无所谓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我家就重我妹妹呀,幸好陆家有钱,陆青桉也舍得给我花,不重我也没关系。”
郑姨笑说:“没想到梁小姐小小年纪倒是豁达。”
“也没有啦。”梁昭月摆了摆手,“对了郑姨,您还是别叫我梁小姐,也不要用敬语,我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