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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照例要去补习班,提前一小时出门,在花店前磨磨蹭蹭等许红枝上工。
他穿了一件浅蓝的外套,看我在门外面晃悠就停下脚步。我们之间是没有打招呼这个行为的,我扯了下书包的背带,把半张脸埋进衣领里,好像我不动许红枝就看不见我似的。
这个月我又长高了一点,头发也到了该修理的长度,有些扎眼睛。
直到许红枝进入花店,我才心满意足往补课班的方向去。
他大概很后悔没有接受我绕道的提议,但我说完的下一秒就红了眼眶,许红枝被吓了一跳,半晌才说:“不用绕路,你别跟我说话就是了。”
我扒在柜台的手没松开,“真的吗?”
“……真的。”
“红枝你真好。”
他一直这么好,反而是我对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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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履行跟红枝的承诺,从来都只是在花店路过,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对面的蛋糕店又关门了,改成了宠物医院。我猜我的眼神太像是对面橱窗里被割掉蛋蛋的宠物猫,许红枝身边那个店员小姑娘每每看我的眼神都充满怜悯,连带着红枝的那一份。
我倒是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照旧不停地往对话框里发他压根收不到的消息。
直到我生日那天。
那天不是周末,但我实在没有按捺住,在花店外等了很久。
地面上的雪化的差不多,只有屋顶还残留着薄薄一层。我在外面站得麻木,许红枝推门出来,我骨缝里都透出冷意,抬腿时踉跄一下,不是故意要他可怜我,许红枝扶我一把,问我在这里做什么。
我手里那一小份蛋糕已经递过去。
“我不要。”他说。
这是我预想到的结果。
我又把手缩过去。
许红枝像是意识到什么,“……今天是你生日?”
我说:“红枝,我十八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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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告诉他我长大了一岁,许红枝的眼神却躲闪开,唇抿起来用松开,留下湿润的一道水线,我盯着看了会儿。
许红枝问我:“蛋糕给我的?”
我点点头。
许红枝说:“是你的生日又不是我的。”
我犹犹豫豫要不要开口,许红枝又说:“我没有要你当哑巴,刚才不是还说话了?”
“嗯。”我回他,“但我想给你。”
许红枝可以不要,这只是我的私心。
他把蛋糕接了过去,让我快点回去。
我说蛋糕是凉的,不想吃摆着看看就可以扔了。
许红枝回给我一个眼神,“我会吃的,你不用拐弯抹角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