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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之正不解,便见那茶肆的老叟走了过来,躬身道:“公子,这是小的的主人给您的。”

傅恒之接过那信笺,拆开一看,不觉看向那老叟,道:“这是何意?”

那老叟笑笑,道:“这是小的的主人送给娘子的贺礼。”

他说完,便躬身告辞了。

沉鱼凑过来,道:“怎么回事?”

傅恒之将那信笺递给沉鱼,眼底讳莫如深,道:“宫中禁卫军统领是贺兰止的人。”

沉鱼看着那信笺,道:“贺兰止这是……”

傅恒之握紧了她的肩膀,望着贺兰止离开的方向,道:“无论如何,这一次算我欠他的。”

沉鱼道:“大约是他在赎罪吧。”

三日后,沉鱼和傅恒之的婚期便定了下来,就在三个月之后。

圣旨一下,堂邑侯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连平素不喜言笑的傅婠脸上都多了些笑意。

浣花厅中,她拉着沉鱼的手,道:“经历了这么多,你们两个总算能心愿得偿了。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和你父亲也就安心了。”

姜亦风红了眼,道:“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沉鱼今日就要出嫁了。”

傅婠笑着道:“是了,这些话等沉鱼出嫁前再说吧。”

沉鱼第一次靠在傅婠肩头,道:“我倒没想到,阿娘会这么轻易都答应这门亲事。”

姜亦风笑着道:“你阿娘也舍不得呢,可你外祖母逼迫得厉害,若是你阿娘不允,只怕你外祖母不许她出宫呢。”

傅婠瞪了姜亦风一眼,道:“母后素来疼沉鱼,这年纪越大便越是偏心,连我都比不上沉鱼了。”

姜亦风笑着摇了摇头,道:“婠婠有我也就够了。”

姜子彦命丫鬟、小厮们都退下,方道:“沉鱼既然要嫁给太子殿下,在外人看来,我们堂邑侯府与太子便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姜子默神色一凛,道:“长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在舅父眼中,我们便是太子的人了。”姜子彦道:“如今舅父表面上虽待太子极好,可我瞧着却并不然。今日朝堂之上,舅父还暗示太子如今西域各国蠢蠢欲动,该早日让卫不疑回边境去。”

傅婠凝眸道:“皇兄思虑太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能信任。如今沉鱼要嫁与太子,我们侯府便更加如日中天,只怕皇兄会忌惮……”

“当初卫家的下场历历在目……”姜亦风不觉担忧起来,握紧了傅婠的手。

沉鱼内疚道:“此事皆因我而起……”

姜落雁道:“此事与你何干?你不过是想嫁给心心念念的男子,有什么错?若当真有错,只怪造化弄人,只怪人心无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