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昭道:“可不是?这事无大小,王美人都带着她,否则凭她一个妾,怎么配来祖母身边请安呢?”
沉鱼只低头去写那字谜,仿若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不一会子,王美人等人便走了进来。
王美人脸上有些憔悴,虽用水粉胭脂装饰了,可眼底的疲惫却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的。
周姒着了一身绫罗绸缎,头上戴着的头面却是出嫁时所戴的,虽价值不菲,却也有些旧了。倒不如李妙齐,一身花团锦簇,再加上年纪尚轻,倒别有一番韵味。
三人朝着薄太后行了礼,方坐下来与众人一道说话。
薄太后看向周姒,道:“你祖父前些日子进宫来看哀家,倒特意问起了你。哀家瞧着,他很不放心你呐。”
周姒轻声道:“臣妾很好,原不该让太后娘娘操心的。”
薄太后道:“很好?哀家听闻你们成亲到现在都未曾圆房,这也算好吗?”
周姒没想到薄太后会说这些,登即脸上滚烫起来,道:“殿下事忙,所以……”
薄太后冷声道:“你也不必替他遮掩。当初你们做下那种事,哀家便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始乱终弃,你们初始时乱了,便很难有什么好结果。”
“太后娘娘训诫的是。”周姒赶忙跪下身来。
薄太后看向王美人,蹙眉道:“你是做长辈的,也不该厚此薄彼。对正经的儿媳妇不上心,倒日日带着一个妾室在哀家身边晃悠,直看得哀家心烦。”
王美人听着,也赶忙跪下,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本想着言之大了,王妃又是他自己选的,自然是喜欢的,谁成想竟会如此!”
周姒在一旁,只觉脸上热辣辣的,比被人打了耳光还要痛楚几分。她重重的低下头去,一言不发,眼底却满是冷意。
薄太后道:“男人都爱新鲜,你这么早将李氏放在言之身边,他哪里还会惦记自己的妻子?”
“臣妾……臣妾也是爱子心切,没想那么多。”
薄太后轻笑一声,道:“你这般心思细密的人,会想不到这些?左右是这李氏非同一般罢了。”
“臣妾,臣妾……”王美人急得脸色苍白。
薄太后幽幽的看着李妙齐,道:“这李氏倒和你有几分相像,不会是你娘家的亲戚吧?”
王美人辩白道:“只是凑巧而已,臣妾正是因为觉得李氏面善,这才待她亲厚些。”
薄太后幽幽的点了点头,道:“最好如此。你是个规矩的,别行什么糊涂事,知道吗?”
“诺。”王美人不敢不应。
“还有,你回去告诉言之,既然娶了王妃,便没道理让她独守空闺。还是早日绵延子嗣的好。”
“诺。”
薄太后皱了皱眉,道:“去吧,哀家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沉鱼留下陪哀家说说话也就是了。”
众人听着,便齐齐站起身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