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法子把这窗户纸捅破。”沉鱼淡淡道,“要快。”
她说着,看了一眼周姒的方向。
李妙齐会意,柔声道:“诺。”
众人从周太傅府上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候了。
因着周太傅好茶和酒,众人菜没吃多少,倒是灌了一肚子的茶和酒。
傅言之因着心情不佳,酒便喝的格外多了些。
周姒见傅言之醉得厉害,便道:“殿下今日还是住下吧,晚上风大,仔细受了寒。”
李妙齐走到傅言之身边,故意将周姒挤开了些,道:“周娘子莫要担心,有奴婢在,不会让殿下受寒的。”
她说着,便伸手去扶傅言之,她身上熏了香,浓重的香气袭来,傅言之不觉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推开了她。
周姒赶忙走上前来,扶住傅言之的手臂,道:“殿下不惯旁人侍奉,还是我来吧。”
周太傅看向傅言之,道:“既醉得厉害,便在此处住一夜。”
他说着,看向周姒,道:“阿姒,你去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
周姒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傅言之的手臂,道了声“是”便离开了。
傅言之听闻周太傅如此说,只得道:“那便叨扰太傅了。”
周太傅摆摆手,又看向傅行之等人,道:“你们若是累了,便也住下,左右屋子多的是。”
沉鱼等人见状,都笑着拒绝了,纷纷告辞了。
入夜,傅言之已睡得沉了。
李妙齐守在门外,望着如水的月光,款款站起身来,朝着周姒的房中走去。
她轻轻叩响了门,轻声道:“周娘子可歇下了?”
周姒站起身来,将门打开,见来人是李妙齐,不觉诧异,带着三分敌意,道:“你来寻我做什么?可是殿下出了什么事?”
李妙齐娇声道:“娘子放心,殿下好着呢。奴婢瞧着殿下睡下了,特来与娘子说几句体己话。”
周姒眉间隐有些愠怒,却不好发作,只缓缓侧了身,道:“进来吧。”
李妙齐走进屋子里,左右看着,道:“娘子房中简朴,倒比宫中娘娘们的住所差多了。”
周姒冷声道:“我不过是世家女娘,怎配和宫中的娘娘们相比呢?”
李妙齐笑着道:“奴婢倒觉得娘子品行样貌都不比宫中的娘娘们差。”
周姒听出她话中有话,便命侍女们齐齐退下,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李妙齐道:“娘子坦诚,奴婢也不好藏着掖着了。娘子心中既有殿下,何不嫁与殿下,就算做个侧妃,也好过嫁给陈公子那个瘸子去。”
周姒道:“我的亲事已然定下,如何能嫁给殿下?”
李妙齐笃定道:“这有什么不能的?虽是定亲,却未成亲,娘子若事先与殿下有了肌肤之亲,想来凭着周太傅的身份地位,陛下和太后也会认下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