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都不觉笑起来。
姜子默和姜落雁都忍不住称赞那钗子好看,倒把他们送的礼物生生的比下去了。
姜子彦则站在一旁轻笑着,道:“殿下真是有心了。”
沉鱼伸出手来,便露出了一只镯子,她将钗子簪在发间,道:“多谢。”
傅行之点点头,道:“你喜欢就好。”
沉鱼笑得纯粹,道:“喜欢啊。”
傅行之见她一笑,耳朵尖便越发的红了起来。沉鱼倒是神色未变,依旧大大方方的笑着,没有半点娇羞的意思。
傅婠坐在一旁冷眼瞧着,神色便一点点的黯了下去。
姜亦风察觉到她的异样,便低声道:“婠婠可是身子不适?如今孩子们在这里,不若我陪你出去走走罢。”
傅婠没说话,只直直的看着沉鱼,半晌,她突然开口,道:“沉鱼,你随我来。”
众人一愣,都有些不知所措,姜亦风更是怔了怔,劝道:“趁着两位殿下在,倒不如让他们热闹热闹。”
傅婠没说话,只站起身来,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沉鱼会意,便道:“你们先玩着,许是阿娘找我有什么要紧事,我待会便回来。”
言罢,她便跟在傅婠身后,款款走了出去。
傅婠与沉鱼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消失在回廊尽头,傅婠才停下脚步。
她转过头来,目光凝在沉鱼的手腕上,道:“那镯子是哪里来的?”
沉鱼垂着眸,不动声色的把袖子拉下来些,遮住了镯子的轮廓,道:“是一位对我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
傅婠没说话,只抬眸望着远处,道:“我知道是谁给你的。在皇城寺时,你不戴任何首饰,却唯独戴着它,我便什么都明白了。”
沉鱼抿了抿唇,默认了这一切。
傅婠叹了口气,道:“可是沉鱼,无论如何,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死了啊。难不成,你就这样一辈子不议亲吗?”
沉鱼眼眸微暗,道:“阿娘,我已议过亲了。”
傅婠摇摇头,道:“逝者已矣,你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娘,你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也不知道一个人走下去有多难。你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自苦,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辈子毁在这里,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