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俞锐拿上车钥匙立马就要走,顾翌安推开椅子起身,叫住他说:“等我一下,我开车送你过去。”
俞锐走到玄关门口换鞋,跟顾翌安说不用,他自己过去就行。
研讨会九点开始,时间上倒是宽裕,可送他一趟,去了还得开车回来,那也太折腾了。
顾翌安拿了外套出来,坚持要送,还说:“你开车不方便。”
俞锐手撑墙上,明显地愣了下:“不方便?”
顾翌安已经推门出去,站在门口等他,还点头又“嗯”了声。
两秒后,俞锐忽然反应过来。
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还怪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自觉伸手扯了下耳朵,俞锐笑了声说:“不至于,真不用送”
顾翌安没理他这句,径直就往楼下走。
刚俩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俞锐坐都坐不住,站着吃的。
哪怕不开车,从杏林苑到西苑,中间四十分钟车程,俞锐光坐副驾驶上都如坐针毡,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红灯间隙,顾翌安伸手从后排拿了一个抱枕给他。
俞锐看一眼,有些无语。
失笑一声,他说:“不是翌哥,我哪儿有这么娇气,真不至于”
至不至于的,反正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死他也不会要。
始作俑者多少有些内疚。
“你…”顾翌安注视着前方车流,明显顿了一下,“很难受吗…”
“啊?”俞锐转过头。
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昨晚弄太狠了,顾翌安没收住,他自己还非得撩欠。
“难受不至于,就有点不适应…”俞锐斟酌片刻后说。
正好堵车,停了一会儿,顾翌安叹口气,警告他说:“下次别撩欠,知道我克制不住,你还非得撩…”
俞锐挑了下眉,摇头说:“那不行,那我可就亏大了!”
他转了下身,歪靠着椅背,看着顾翌安清冽的眼神和眸底。
只要一想到这双眼睛,会因为他沾染上浓烈的欲望,逐渐失控,甚至猩红到发狠发疯。
这样不为人知的顾翌安,俞锐单是想想就迷得不行,根本不可能忍得住不撩欠。
他凑近顾翌安,小声说了句:“我就喜欢你狠着来,贼特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