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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宣心虚地开口:“是吗。可能是在庆祝我出关的宴会上收的礼物吧,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我在栖凤宫的库房中看见了,索性就拿出来用。”

凤栎忽然怀疑地盯着他很久。

就特别像那种家长抓早恋的眼神,但关键是凤宣都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早恋!

好在凤栎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

否则以他的演技估计再多被看一会儿就要老实交代了。

每日例行检查完凤宣的元神是否安稳之后,凤栎终于说明了来意:“后天是你父神的神祭日。”

凤宣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怔了一下,才缓缓点头:“知道。”

凤栎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累得话可以不去,反正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应烛神陨的时候,神魂都消散在天地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白玉京的古神们为他树立的也只是一个衣冠冢,每年都会祭拜一下,以表示对应烛的崇敬。

到底应烛的身份不同。

他的神祭日,流程十分复杂,凤宣小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父神神陨的日子。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他也不懂古神伯伯们为什么这么悲伤和沉重,他困得很,就想回灵霄宫睡觉。

他想,他还在等父神回家给他带凡间的礼物。

只是那一年起,他就再也没有等到父神了。

神祭日就在后天,白玉京的古神们果然几乎都来了。

甚至除了白玉京,还有各个上古神族的后代,为了这一天都不远万里的来祭拜。

凤宣作为应烛唯一的独生子,神祭日上,众多古神还是一一对他进行了参拜。

他的长相大部分随了凤栎,冰肌玉骨,清冷艳绝。但不说话的时候,气质上又有几分像了应烛,端庄沉着,凛然不可侵犯,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太子殿下、神界继承人的唬人感。

白玉京的古神是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的咸鱼性格的,但是远道而来的那些神祇的后代不知道啊。

看着凤宣的眼神,如同看到了当年的应烛一般。

是又尊敬又崇拜,又感激涕零又赞不绝口,把凤宣夸赞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他真有父神当年的风范,将来必定能继承应烛遗志,扛起守护三界的重任。

只是他们不知道,别说扛起这个重任了。

太子殿下就是扛袋米走两步,都要娇气的哎呦连天,要背要抱。

不过为了不给应烛抹黑,凤宣还是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一百的演技,把所有神都给演了一遍。

凤栎见状,心中是又酸又涩。

不知不觉,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小鸟崽也长这么大,能独当一面了。

若不是凤宣命中注定有那一劫,假以时日,他勤奋修炼,将来未必就不能继承应烛的神志。

一想到自家崽崽那命里倒霉的一劫,凤栎又不由得对那素未谋面的凡人仇视了几分。

不知怎么,他记起前几日在栖凤宫看到的一些奇怪的小细节。

内心有一点不安,于是召了月娥上前:“月娥,本君有事问你。服下绝情珠之后,真的能断情绝爱吗?”

月娥连忙道:“回禀帝君,绝情珠乃月宫镇宫至宝,此物服下之后什么命定的仙缘都斩得断。帝君为何忽然发问?”

凤栎笑道:“没事。只是想再确认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