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停顿片刻,点头。
三环的路灯很亮,亮得完全照出柏时言此时的表情。
柏时言的表情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最后只低声问:“你那套说辞是哪里来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医生伴侣。”谷泽说,“结果查到了有一个医生做伴侣是什么感觉。”
柏时言:“……先上车吧,上车说。”
上车后谷泽感觉暖了,就问:“你怎么忽然开车过来了?”
柏时言揉了揉眉心,不答反问:“有一个医生做伴侣是什么感觉?”
“有个非常有意思的回答,取决于我是第几任,第一任或者第二任可能还没钱。”
谷泽说着自己都笑了,“但你现在看起来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虽然你上学的时候确实钱不多。”
“听说第一任第二任都不幸福,我算是目前当了第一任和第二任,不如我们当场再分手一次,让我当第三任吧。”
柏时言面无表情的提议:“不如我直接踩油门,第三任就没了,可以么?”
“不用不用。”谷泽顿时怕了,“你别冲动,我就是说说,口嗨一下。”
但柏时言还是不怎么开心。
到医院,下了车后,谷泽看柏时言的脸色还是很冷,就小心翼翼地说:“我就随口说的,你别生气。”
柏时言没说话。
“我真的没有要分手的意思,就是说个段子。”
电梯里,冷着脸的柏时言终于开口,“这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吗?”
“不是。”谷泽老老实实认错,立正挨打,“我错了,你可以罚我。”
出了电梯一路走到办公室,柏时言才又低声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分手这件事情挂在嘴边?”
“这个真没有。”谷泽立刻解释:“我承认我说话没过脑子,我向你道歉,但真的就是开个玩笑,你不用生这么大气吧,而且我那样说的意思不也是我继续做你的对象吗,第三任还是我,你这样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柏时言直接关上办公室的门,扶着头缓了一会儿也觉得情绪不对,主动道歉:“抱歉,是我的错。”
谷泽摸摸鼻子,不敢说话。
柏时言忽然一把抱住谷泽,狠狠地吻下去,谷泽尝到了薄荷糖的味道。
某方面柏时言是个很君子的人,非常注意个人卫生,接吻时经常能尝到薄荷的味道。
吻着吻着谷泽就在心里面笑了。
柏时言这个人,很多时候看起来很凶,但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吃完晚饭还会特意含薄荷,明显就是想吻他。
吻了一会,谷泽推开柏时言,小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