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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泽张口想说话,却发现他的声音变哑了,如果现在回答,可能会暴露出他想哭这件事情。

他面子里子都岌岌可危,但不想面子真的丢光,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喝点水。

门外的柏时言又敲了两下,发现没有得到回答,心一慌,干脆直接推开门。

房间里,谷泽在喝水,他担心的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谷泽没有开始收拾行李。

他松一口气,低声问:“你怎么还不睡。”

谷泽放下水杯,背对着柏时言回答:“没什么,等等就睡了。”

柏时言心头一跳,感觉很不妙,顾不得许多立刻走过去,看到一张眼熟的纸。

他闭了闭眼,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

谷泽只听到柏时言声音很低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我在算如果从这里搬走的话,要给你多少钱。”谷泽低声说,随后没话找话似地补充:“算了很久才算完两个星期,可能还得要几个小时才能算完。”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纸就被柏时言拽走。

柏时言毫不留情地,用大力气将写满钱数的纸从谷泽手中拽走。

“你干嘛?”谷泽皱眉,有点生气了,忍不住回头看着柏时言,没好气地说:“我算了很久,你抢什么,放心不会少了你钱的。”

柏时言的表情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握着纸张的手指紧到发白。

“别算了。”谷泽听到柏时言声音很低地说:“算不清的。”

“不会。”谷泽撇嘴,“慢慢算,总能算得清楚。”

柏时言盯着手中的纸张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低声问:“为什么想搬走?”

“还能为什么……”

说起这个谷泽就伤心,他真的努力过了,但站在他对面的柏时言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是端着,让他的努力没什么太大的效果,甚至连今晚上的计划都可以说是失败了。

他也是有尊严的,追人可以,但他不想当舔狗,真的没有缘分还是算了,他独自喝酒大醉一场也好过他对柏时言死缠烂打,大家闹得太过难看。

“都是成年人了。”谷泽有点委屈,很伤心,“看破不说破不行么。”

为什么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把这件事情捅破呢。

柏时言站在谷泽的椅子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认真道:“不行。”

谷泽怒了,站起来看着柏时言,问:“你丫到底想怎么样?!”

他都那么追求了,柏时言还是不同意不拒绝,难道真的想吊着他把他当备胎?

他坚决不当备胎!

放弃这个男人只需要一秒钟,而当备胎却可能会备胎好多年,他不干这种蠢到极点的事情。

柏时言反问:“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