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柏时言总是莫名其妙地阴阳怪气,让他有些受不了。
他回到房间里,开始计算真追不到人他主动搬走要给柏时言多少生活费。
但他正拿纸笔算着,忽然听到敲门声,他头都不抬地说:“进。”
柏时言站在门口跟他说:“你忘记做拉伸了。”
“哦。”谷泽仿佛赌着气似地,头也不回,也不做别的动作。
柏时言也没离开,在门口站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忽然走进来。
谷泽立刻把手中的纸扣过去,问:“什么事?”
柏时言低下头,似乎扫到了什么,“你在做什么?”
谷泽没好气地回答:“在计算如果搬走,要给你多少钱。”
柏时言沉默几秒,忽然说:“健身房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
“什么?”
“小心被骗炮。”
谷泽:“???”
他觉得很好笑,“我现在这状况能被骗吗,对方不怕上了我直接进局子?我这都能算伤残了吧,一报警一个准。”
痔疮这种东西从外面看不出来,有点问题就能血如泉涌,不知道多少平日里光鲜亮丽的人都是有痣党。
他伤口虽然看着是长好了,但新生的皮肤很脆弱,一旦大力摩擦,那估计就是要流血不止。
柏时言想着,觉得挺有道理,觉得有些无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谷泽眼睛转了转。
柏时言刚刚不开心莫非就是因为他刚刚跟其他人搭话了?
这是……吃醋么?
谷泽大胆地想了下,说不定就是。
于是他也问:“你不也跟人搭讪了?”
柏时言镇定反问:“我回答了么?”
“……好像没有。”
确实是他输了一筹。
“跟你搭讪的人我有印象。”柏时言继续说,“在健身房已经搭讪很多,约过不少次,有几次和其他人闹得不愉快,还在健身房吵起来。”
“……老手呀。”
“所以常去那家健身房的,很少有人理他。”
谷泽懂了,“我是个生面孔,看起来很好骗?”
柏时言不否认这点。
“……我没那么好骗行不。”他很无语,“搞得好像我真的被很多人骗过一样,我这辈子也就高三毕业,年少无知的时候被你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