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好,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而前任衣着光鲜靓丽,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
他听说刚毕业的医学生好像只能当住院医,前任毕业最多也就两年,都已经是主治了,看起来过得不错。
他尊重,祝福……个鬼。
他也真的好想上演那种分手后前任过得十分凄惨,跪着求已经功成名就的他复合的戏码。
可惜没有,他就只能想想。
他努力贴墙前行,一位男护士路过他身边,问:“这位病人,你怎么了?”
他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低声说:“我想去洗手间,没事的。”
“我扶你去吧。”男护士一脸担忧,“你这样很危险。”
他默默看了一下病房门口到洗手间门口的距离,足足一个走廊,两三米,平时几步路的距离,现在犹如天堑一样,真远。
而这之间并没有可以扶着的东西,输液器的小车车一点都不稳当。
确实是太远了,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距离。
他低声对男护士说:“谢谢。”
男护士立刻用手撑着他,往对面走。
男护士很少见,但更受欢迎,因为力气大,扶着谷泽这种高瘦的男生来轻而易举,还能帮他推着输液器。
谷泽很快就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期间很少牵拉伤口。
到了洗手间门口,谷泽自己扶墙进去,男护士转身离开。
这一层肛-肠科的病房很多,大部分人的小号都很成问题,谷泽进去的时候,好几个人正站在里面奋战,憋得满脸通红。
他悄悄瞄了一眼,还有肛-裂的,跟这个比起来他貌似不算太严重。
他扶着池子边缘,开始用力,两腿颤颤,滋味酸爽得难以形容,伤口处就像一个太阳,将全身都弄得灼热又疼痛,仿佛有一根巨大的扎满了钉子的狼牙棒,正在伤口里面翻涌。
然而他还是高估自己了,站起来奋战半个小时,冷汗淋漓,还是一滴都没有。
他两腿不停地颤抖,已经快站不住。
他怕自己再站下去是要倒下,只好扶着墙,自己努力走出去。
他走到厕所门口,看着对面似乎遥不可及的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打算用尽毕生功力走过去。
他刚走了一步,一位路过的女护士看到他的样子,皱眉问:“病人,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