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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已经好多了,药也喝得下去,昨晚还说梦话啦!”

“梦话?说了什么?”

“说‘黑’和‘冷’,我就给他盖了被子,又在他头上点了蜡!后来他果然睡得好啦!”

……

燕飞度默默抬头,往上一看,果然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小烛台,烛台里的蜡烛已经燃尽了。

真·点蜡。

门口传来一阵爆笑,大约是因为听到了燕飞度的笑话,那些师兄感觉很带劲吧。

毕竟燕飞度总是绷得太紧,这么小就弄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路线,让人非常之担心他的心理状态。

现在总算有了只小兔子来治他,真是可喜可贺。

等小兔子轻巧的脚步声传来,燕飞度微微侧头,就与寒江雪对上了视线。

小兔子头上顶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一壶药。

“你醒啦!”

寒江雪兔眼圆睁,随后捧着药壶跳上了床。

“来来来,师兄说了,今天喝完这副药,包管你头痛手痛脚痛不管哪里痛都好啦,还能下火哦!”

不等燕飞度说话,寒江雪就熟门熟路地在燕飞度嘴上插了个漏斗,随后把温热的药汁屯屯屯地往里倒!

“这些药太苦了,得快点喝完!”

燕飞度:……啊,也许,我现在可以自己张嘴喝了?

被寒江雪随意摆弄的少年燕飞度失去了拒绝的时机,无能为力地接受着自己的命运。

等燕飞度喝完了药,寒江雪再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便坐在了燕飞度胸口上,正好与燕飞度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