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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我含辛茹苦,在你还小小一点时,带到现在这样大,我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你三天两头往外跑,去寻什么‘阿娘’!”

一名丽装妇人坐在亮堂的会客厅里,蜡烛点满了灯柱,照得寒江雪都忍不住眯了眯眼。

几个侍女站在一旁,都在低声劝慰妇人别哭了。

“这个,您的恩情我记着,但找阿娘也不妨碍吧……”寒江雪轻声说着已经说过几百回的话。

谁知却引来寒江雪继母更大的哭声。

继母怜夫人哭得泪水涟涟,已是要背过气去了。

“我这么多年,到底是哪里做得不足,让你连商量都不与我商量一声,就这般大张旗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阿娘生下你就走了,你又要上哪里找!难不成一天找不到,这一天就不归家了不成!”

寒江雪叹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怜夫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中帕子已湿透了。

“既你嫌我了,我便跟你父亲一起去了吧!我也不求你感恩戴德,只是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了啊!”

这就是要去撞墙了。

寒江雪动作极快地伸手拦住,然后叫了侍女。

“送我……母亲回房,喝点安神汤。”

怜夫人也不是真的要死,不过气寒江雪不孝顺,在城里下她的脸。

寒江雪亲阿娘都走了十几年,到底上哪里找去呀!

待人走了,寒江雪揉着肩膀,颇有些疲惫地提着自己的小鲤鱼灯笼往自己的院子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也如唱戏般一天三出不停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