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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燕飞度好像浑然不知惹人讨厌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直在寒江雪面前凑。

“直到前天!”

侍者兴奋地说着八卦,都有些破音,见着燕飞度仍是含笑的模样,侍者轻咳一声,又继续说道。

“前天您在大街上拦下小侯爷,问他怎不和从前一样与您亲近,到底是哪里厌了他。小侯爷不搭理您,您就好似被冷落许久的情郎,忍不住大喊‘江雪!我心悦于你!你再这样,我也是会伤心的!’,然后小侯爷就恶狠狠地瞪了您一眼,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当街给了新科状元好大一个没脸。

侍者还以为燕飞度此生都不会再见寒江雪了,谁知这位公子现下好像失忆一般,居然问他这些事。

不,有些人怕是打击过大,性情也变得有些古怪,爱听自己的倒霉事。

这事城里人都知道了,也大多是嘲讽和庆幸。

嘲讽燕飞度失败,也庆幸燕飞度没成功。

那水中月,镜中花,凭什么让燕飞度得了?

侍者同情地看着燕飞度,燕飞度却在沉吟,那位一狐禅师到底是看了什么话本才编出这种爱恨情仇的。

若要倾诉情意,自然要花前月下,软红长榻之上才好说话吧?

燕飞度想着一些成年人才会想的事。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寒江雪对他是这样的态度。

“只是小侯爷这两天也有些奇怪,突然之间说要去寻自己的阿娘,虽然侯府的那位是他的继母,但继母也费心费力将他养育长大了。如今这样大张旗鼓地找自己早已离去的亲娘,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侍者又想起一桩怪事,喃喃自语。

燕飞度微挑眉,给了侍者一些银钱后,便让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