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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吗?你不会是怕了我吧?快点再变大一点,变得和人一样高呀!”

小兔子蹬蹬蹬跑到木偶兔脚下,拍着对方的小腿,但木偶兔依然在劈柴,看都没看寒江雪一眼。

寒江雪傻了,对方不变化,他去哪里找一个成人来对打啊?

到了夜里,小兔子饭都吃得不香了。

在吃掉一碗菌菇汤拉面并一碟红油笋丝还有一碟南瓜饼之后,寒江雪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算是吃了个八分饱吧。

伤心,平常都是吃撑的。

他走到外边,原本在劈柴的木偶兔又去擦地去了,好像从试武人偶完全跨行成了洒扫人偶!

寒江雪一时无言,想去问问燕飞度,又不好打扰仙人。

要是因为他敲门喊叫,让仙人岔气,那毒又吸溜回去怎么办?

小兔子正烦恼时……却突然听到了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夜半三更打更人邦邦敲响的铜锣声,又像是戏院即将开场时发出的锣鼓声。

寒江雪竖起耳朵,叫了一声寄灵人偶。

那人偶就跟着寒江雪到了庭院墙下,小兔子三两下跳到人偶的头顶,正好趴在墙头,露出一对兔耳朵和一双兔儿眼看着庭院外。

他已答应过仙人不能乱跑,那么看看总行吧?

那声音越来越近,寒江雪侧头望去,就在这漫漫黑夜中,看到了一条赤红灯河。

一,二,三……一连十二盏赤红的灯笼,像黑夜里漂浮的红火,明明灭灭,一点一点地朝这边行来。

提着灯笼的并不是人。

它们虽然衣袂飘飘,浑身洒金,当那灯火照在它们脸上时,便能看清是纸扎的人形。

大多纸人总会让人觉得不详,联想到丧事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