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她的意识边缘时,无主的记忆变成了鲜活的画面。她看到了废弃的钢铁都市,矗立在旷野之上。钢铁废墟的边缘延伸出一片新的街道,不断扩张的建筑群已经初具城镇的雏形。
萨菲罗斯又从生命之流里取出一段更新的记忆。还是同样的城镇,广场中心的纪念碑记录着七年前的灾难。纪念碑上放着一束花,纯白的花瓣在风中微微拂动。
时间已经过去七年了。她睡了七年。
世界没有毁灭,因此也没有重启。
星星点点的光芒从两人身侧流淌而过。她转过身。
「那个时候,你也死了。」
她落入魔晄炉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
萨菲罗斯死了,毁灭世界的危机消失了。千疮百孔的世界缓慢复苏,星球将所有能量都用于治愈伤口,自然不会耗费力气重启时间线。
「为什么?」她的声音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染上嘲讽的意味。
漆黑的雾气化作苍白俊美的男人,碧绿的竖瞳纤细狭长,银色的长发美丽似冰冷的月光。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望。
「我在想,我原本有机会可以变成一棵树,一只鸟,在这个星球上作为别的东西重生。」她说,「但现在我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