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做错了什么?”萨菲罗斯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神罗的科学家没有教过他如何反驳别人的话,如何为自己据理力争,拼命留住想要的事物。
“为什么?”
萨菲罗斯的声音很轻,危险如同纤薄的冰层。
文森特的身影离开窗边,他忽然放下手臂,身体重心随着站姿改变了。
“没有为什么。”她终于回过头,“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同伴,只是凑巧一起逃亡的实验体罢了。”
碧绿的竖瞳狭长如蛇,看起来就像在玉石表面用刀刻下了一条细长的裂缝。
“我们不是同类吗?”萨菲罗斯说,“我们明明是一样的。”
“拥有相同的基因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同类也不意味着会一直在一起。”
“那家人呢?如果成为家人,你就会留下了吗?”
“就算是家人也会分开。”她语气平静,“孩子会长大,父母会离世,兄弟姐妹不会永远住在一起,就算是伴侣,也会有率先离开的一方。”
萨菲罗斯的表情中飞快掠过什么,遭到刺痛般的苍白神情很快就被更加阴暗的情绪替代。
“你明明答应过我。”声音堵在喉咙里,他试图说,“我可以慢慢想。”
“那也会有分开的一天。”她语气冷淡,“总会分开的。”
“……说谎。”
“那就当我说谎好了。”
她看着萨菲罗斯,目光不闪不避。
“……不,”就像受伤的动物一样,他忍住急促的呼吸,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放大的瞳孔微微发颤,“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