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拦住了他,让他把这件事情当成不涉及刑事犯罪的普通死亡桉处理?
一个个想法沉淀,卢米安悄然跟在了将两具尸体分别抬上运货马车的警察后。
他缀得较远,嗅着鲁尔和米歇尔夫妇身上残留的臭味,一路追踪到了市场区警察总局的门口。
看着时不时有制服警察出入的大门,卢米安略微皱了下眉头。
他初步怀疑是警察总局内某位长官阻止了刚才那两名警察,但没法进一步确认是谁。
他就算跟进了警察总局,以那里的环境和他的身份,也没可能一路追踪到相应的办公室,而如果在外面观察,他无从知晓走出大门的哪个人存在问题。
卢米安再次思索起调查的方向:“找芙兰卡用占卜的办法?
“可完全没有媒介。”换个思路,那个警官为什么要阻止调查?是他知道会牵涉某人,还是说,已经有人提前让他留意类似的事情?
“如果是后者,那大概率是议员办公室的实权人物。”
卢米安心中一动,离开警察总局门口,快步来到市场区国会议员办公室所在的那栋土黄色四层建筑外。
他蹲到了街道对面的巷子口,与一群流浪汉为伴。
没多久,他看见了一名警官。
那警官身材圆润,四十岁出头,棕发而蓝眼,黑色为底的肩章上有分成三瓣的银白色香根鸢尾花。
这代表总督察,比警司要低一级。
看着那位总督察拐入国会议员办公室,卢米安勾起嘴角,露出了些许笑容。
那栋土黄色四层建筑的二楼。
脸色苍白、黄发卷起的提伯特进入了议员秘书的办公室。
那秘书三十来岁,黑发整齐后梳,蓝眸被金边眼镜挡住,五官端正,气质斯文。
他望着间歇性咳嗽的提伯特,扔出了一个布袋,表情冰冷的说道:“你的手帕找回来了。”
留着深黄卷发的提伯特一身黑色正装,笑了笑道:“很快嘛。”
“混蛋。”议员秘书骂了一句,“你不知道你的痰能让别人感染疾病吗?你不怕两大教会的人发现吗?”
提伯特棕眸澹漠,不甚在意的说道:“最多死两三个贱民,没谁会在意他们的。
“我病得足够久了,还没获得新的恩赐,这让我很烦躁,想杀人。”议员秘书望了他几秒,沉声斥责道:“如果不是我提前做了预防,净化者已经来找你了。”你死了没关系,不要影响到我们。
“提伯特,没有下次了。”
提伯特耸了下肩膀,表示接受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