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等谢沂开口,转身就跑,甚至不忘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谢沂对艺人主管的离开没有任何反应,明照自然也无暇回头瞥一眼。
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俩。
时隔七年,再次共处一室,却已经从兄友弟恭变成了剑拔弩张。
没有外人观摩,明照也不必顾忌什么,他有太多的疑惑。
这些年他自认已经把性情磨的很温和,轻易不会动怒,不会与人交恶,但谢沂一出现,那个隐藏在记忆深处张牙舞爪又翻江倒海的人格,仿佛重新苏醒了过来。
他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见过太多背信弃义,世态炎凉,他从来不是软柿子。
明照甩开行李箱,向前走了一步,眸色漆黑,目光锐利。
他紧抿了下唇,努力克制:“千灯河岸是你注资的,刘长袂和唐宁夏都是你推出来打掩护的。”
这并不是疑问句,而是在陈述事实。
谢沂吸了一口气,伸手捏起在茶几上已经放得有些凉的咖啡,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垂着眼:“嗯。”
事到如今,没有任何否认的必要。
虽然穿着舒适的家居服,但谢沂举手投足间,一向有种让人忌惮的气场。
这是复杂的家庭环境和多年精英教育磨炼出来的气质,与同龄人截然不同。
明照点点头,睫毛尖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