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借着清脆鼓点,作势飞天!
众人哪里知一个乐伎竟有此等能耐,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苏芷顺风落地,双袖高举,奉至沈寒山跟前,似要为他斟酒。
这样近的距离,美人蓄意冒犯。
沈寒山正要蹙眉呵斥,却忽然察觉异样。
锦布案子下,他的鞋履尖子一阵剧痛……
沈寒山不动声色眯起眼眸,再次打量眼前着了九天玄女霓裳、抻来雪腕皓颈、眉眼低垂的动人舞伎——这样狠的脚力,唯有他的芷芷,做得出来。
沈寒山戏谑心起,他勾唇,噙笑,忽然抬手,扣住了苏芷柔夷:“腰软身轻,舞姿曼妙,步若莲花,这一足足踏来,真真碎人肝肠。”
他给予她很高赞誉,外人听来,沈寒山再能耐,也难过美人关。
可这些话落到苏芷耳朵里,他分明是存了取笑她的心思。
一个郎君用调笑语气夸赞一个从未舞过的娘子舞技,不是戏弄,又是什么?
苏芷眼底杀气腾腾,却不敢同他闹开,只能曲意逢迎。
沈寒山吃准了她今日的窘态,他使坏,非要逼她。
于是,沈寒山手间使了巧劲儿,一下将苏芷扯入怀中。
腿前有菜案作绊,苏芷再能耐,也只能顺势跌到了沈寒山怀里,落了他满怀!
入鼻,俱是沈寒山身上那股子若隐若现的兰草幽香,典雅清冽,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