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有?那可是欺君之罪。”
“既如此,为何不让沈某瞧一瞧?难道这也是皇城司的机密么?你同我的秘密……可太多了。”
“沈寒山,你醉了。”
“唔。”他不答话,只注视苏芷,幽深如春潭的黑眸一瞬不瞬。
苏芷说不好,是沈寒山不知这一实情,还是故意拿话调戏她?
他谦谦君子,浸渍腌臜官场多年,竟也学坏了吗?
好在,沈寒山的烦人仅在那一刻钟。
很快,他就昏睡过去,没有逼迫苏芷道出真相。
沈寒山自己吃多了酒,苏母非要怪她存心劝酒,嘴上数落:“沈家郎君多好的人,你成日里欺负他做什么?!”
苏芷没说——娘是识人不清,你闺女差点被他拿孟浪话戏弄了。
谁都不信沈寒山是个小人。
苏芷懒得争辩。
还好沈府奴仆及时提灯寻来,这才将沈寒山顺利搀回屋里休憩,也堵住了苏母喋喋不休的训斥。
苏芷忙到半宿,总算在一更天的时候躺到榻上。
她沐浴更衣,看着腿上的那一道雕青,心里五味杂陈。
柳押班问她后悔吗?选了这样一条荆棘途。幸而苏芷,从未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