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沈寒山,不是听得空穴来风的无聊传言,也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这来历不明的沈寒山自小便是苏家邻里,许是因他自幼丧父丧母,渴求长辈关照,故而总粘缠苏芷的母亲,帮衬家务抑或后宅陪聊扯家常闲篇。
有了这样贴心贴肺的半道儿子,嘴甜学识好,年纪轻轻便通过科举入仕,前途无量,苏芷怎会不被人比下去?
苏芷不止一次被母亲埋怨平庸,让她学一学隔壁府的沈寒山。
而这时,沈寒山也总会抿出那略带三分青涩、七分阴险的致命微笑,委婉地劝:“芷芷这般就很好,婶娘莫要逼她。”
好个大头鬼,奸猾小人,争宠来的吧。
苏芷面上讪笑,心中充斥鄙夷。
好在苏父于官家有恩,官家许诺替苏家安排前程,而苏芷自幼习武,蒙了父亲恩荫,得以入皇城司谋职。否则她真要被沈寒山压得抬不起头来,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故而,沈寒山于苏芷而言,便是她命中宿敌。
若不是娘亲拒绝,她倒是想在宅门前立个牌匾,写上:沈寒山与狗不得入内。
作者有话说:
《尚书祠部郎中大理少卿邹公挽辞二首》
早日文章誉,他年法令师。
官终廷尉府,葬用贰卿仪。
廷尉是大理寺的代称,沈卿有点混乱,所以自创写成沈廷尉,私设,大家可以无视。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