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方文捂着这一处贯穿伤,只觉得手脚发软发麻,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当日在芝加哥,他受到的伤比今日的要惨得多。但是那一次他受伤后就昏迷了,清醒的时候伤势已经痊愈。他并没有真正的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经验。
左肋下可怕的伤口以及不断涌出的血浆,方文差点哭了出来。
这,这要怎么办?自己,会不会死?
方文浑身哆嗦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想起雪大先生给他说过的自疗手段。他没有勇气将那根弹片从自己身体内拔出来,而是直接将衣服撕成了布条,用腰带暗格里的雪门秘药厚厚的在伤口上涂了一层,将伤口牢牢的绑了起来。
一番动作,疼得方文眼前发黑,差点没晕了过去。他艰难的爬起来,只觉平日里翻滚有如大洋波涛无穷无尽的真力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觉得体内空荡荡的,冷,饥饿,害怕,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局面。
饶是他有了强大的力量,饶是他经过了几年的特训,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个北京城的方大少,他还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个武人。
拖着沉重的步伐,方文本能的朝前面的一个小村子走去。他就没有想起,自己一身的血,到了村子里会怎样。
错误的把弹片留在体内,虽然雪门的伤药很灵验,伤口的血已经被止住,但是行走的时候,弹片在伤口里不断的滑动,不断的撕扯着伤口的皮肉,让方文每走一步都如此的艰难。伤口一抽一抽的痛着,方文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真的抽抽啼啼的哭了起来。
怎么办?他一个人无力应付这样的事情。
若是落入了龙门的手中。就凭自己在欧洲干下的那点好事,被他带着人挑了这么多据点的龙门,还不把他摆布成一万个不同的模样来?
“师父啊,我该怎么做?”
方文拼命的回想自己在亚马逊原始森林内的特种训练营里受到的训练。在自己受伤被人追杀的时候,应该怎么处理?
那个教官是怎么说的?是怎么说的?是怎么说的?
一片空白,方文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