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并没有帮助他们达到目的。他们的剑对依维斯并没有任何的阻碍,依维斯的剑依然是那么快。像一个老练的屠夫一样,将铁血佣兵们一个个肢解。
依维斯手里拿着的那一把已经不再是剑,而是一把痛苦。这痛苦狠狠的,毫无感情的,准确的将铁血佣兵们的四肢与他们的身躯主干分开,将他们与痛苦联系的更加紧密!
依维斯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仇恨,一股在这一千人中翻滚的仇恨。
依维斯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剧毒,凡是沾上就要全身溃烂,痛死为止。
这个时候,依维斯已经忘却了自己。他悄悄的躲了起来,因为他无法承担这份痛苦。所以他选择将自己悄悄的藏了起来,他化身成了这股仇恨,这股剧毒。
他让自己的痛苦一点一滴的撒在这些人的皮里,肉里,血里,骨髓里,直至灵魂最深处!
他要让这些人即使是被打到十八层阿比地狱,想到今天仍然要颤抖不已。他不单要他们死,还要他们死的无比痛苦。比小叮当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他不但要他们流血而死,还要他们流泪而死!
铁血佣兵们无望的伸出自己的剑,茫然的为了安慰自己而挥动着。很快,他们这盲目挥动的剑就会被格向远方,和他们拿剑的手一起。然后,他们就会感到一阵剧痛突如其来,而与此同时,他们会发现自己其他的四肢也已经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有痛苦。
于是,他们只有在马上哀鸣,恸哭,懊悔,颤抖!
不到十五分钟,两千多只手,两千多只脚,就已经完全和一千多具身躯身躯联系。
“我流一滴泪,你们要流一条河!”依维斯说着,背着小叮当缓步从这两千具或在马上,或在地上的身躯旁走出。
他脸上的泪已经完全干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湿湿的。因为有血,不是他的血,而是那些铁血佣兵的血。
即使是在他走出这群躯体的时候,他的身旁和头顶还是被一层薄薄的血雾包围着。他原本白色的头发又再一次染红,这红色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脱落过。
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击溃艾齐三万留守军的一千多铁血佣兵就这样在依维斯的剑下被了结。
站在千米开外的莫问呆住了,离莫问千米开外交战的两军部队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