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咬了咬牙,厉声道:“不是这样,你会好好听我话吗?”他说着,放开了何娥华的那对柔荑,何娥华的双颊飞起两朵红云,轻轻地揉着自己的玉腕,说道:“大师兄,我们不是小孩子了,现在,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
耿少南叹道:“男女授受不轻,我又何尝不知道?师妹,这回我们出来,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我也不是要借机跟你亲近,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回你肯跟我一起去巫山派,是为了能让徐师弟早点脱困,对吗?”
何娥华紧紧地咬着嘴唇,声音细如蚊蚋:“大师兄,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你我的心思恐怕不同,这回,还是分头行事吧。”
耿少南摇了摇头,说道:“师妹,也许你不信我,但我可以指天发誓,这次我是真心想要帮你,想要帮徐师弟。”
何娥华不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耿少南,脸上写满了疑虑。
耿少南轻轻地叹了口气,从何娥华的眼睛里,他看穿了一切,他淡淡地说道:“师妹,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徐师弟,也知道你们练两仪剑法,早已经许心于他,更是知道你现在以为我是想夺徐师弟的掌门弟子之位。”
“不错,我承认我喜欢你,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你,但我只想你能得到你的幸福,从小到大,你都是跟徐师弟在一起才快乐,对我,最多只是兄妹之情,这是命,这是我不可改变的事实,我也不想改变。”
“尽管我的师父,甚至你爹,都想让我夺徐师弟的掌门弟子之位,但是我并没有这个兴趣,从小到大,在武当山上,我什么也不争,只想看到你幸福快乐。”
“就像上次在南京,我如果想要害徐师弟,何必还要破坏刑场之事?我明知金不换设了圈套,完全可以袖手旁观,这样徐师弟和屈彩凤死在一起,不就免得我再去争这掌门弟子之位了吗?”
何娥华一动不动地听着,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笑容,她开始信了耿少南的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一边轻声道:“对不起,大师兄,是我,是我错怪了你,我知道,从小到大,就是你对我最好,可是,可是我却胡思乱想,误会了你。对不起。”
耿少南心中一阵酸楚,他也不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实的想法,当他一个人独处,想到小师妹因为徐林宗而受的折磨与痛苦时,那是真的想夺了他的掌门之位,但是一旦面对小师妹,看到她这种心事重重,却又强颜欢笑的样子,又一下子心软了,觉得只要她幸福快乐,哪怕是跟着徐林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耿少南狠了狠心,继续说道:“所以师妹,这回你万万不可以用什么杂念,不能有别的想法,我们如果分心太多,那一定救不出徐师弟,甚至,甚至连自己也会陷进去。所以我们必须放下心中的杂念,集中所有的精力,去对付巫山派。”
何娥华点了点头:“大师兄,这回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来安排好了。”
耿少南心中总算舒了口气,这么多天来,小师妹一直心事重重,甚至不肯跟他说一句话,今天亏得自己用了这一招,才算解开了她的心结,他正色道:“巫山派的太祖锦囊,只怕是藏在了那后山的基地之中,除此之外,屈彩凤的住处也有可能藏了此物。”
“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我去后山基地,你潜入寨中屈彩凤的住所,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再细细查探。不过要注意,我们必须要等到屈彩凤离开巫山派,去其他分寨安抚的时候才能行动,要不然有她在,我们连自保都很困难。”
“还有,这回我们的另一个任务,是要查出屈彩凤为什么能突然发狂,武功大进,这对我们武当以后对付屈彩凤很重要,以她那天的功力,只怕连紫光师伯都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