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步军有十七八万,骑兵不过三万左右,战车有一万辆,平时用作运兵器甲仗与粮草的大车。这支大军前后拉开了足有三十多里长。而天狼则带领着那五千义乌一起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
他这次出征身先士卒,直接指挥五千到一万人,徐林宗则做了他的副将,协助他排兵布阵,行军作战。而全军的指挥和帅印,则交给了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徐文长。
一个背上插了小旗的传令兵从后面骑马奔了过来,一边飞驰一边在喊:“大帅有令,原地待命!每队留出哨戒,不得有误。”天狼远远地看到后面走得歪歪扭扭的步兵们听到这话后如逢大赦,一个个原地围成圈坐了下来。
传令兵奔到天狼的面前,一拱手:“天狼,大帅请你到中军帐议事。”
天狼对着身边的徐林宗说了声:“拜托将军了。”一拨马头,黑龙四蹄如电,载着天狼奔向中军。
中军在整个队伍的中间靠前的位置,天狼一路上只见步军们东一堆西一圈,还有人奔向附近的水源找水喝。他奔了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中军帅帐,只见这里已经临时搭起了一个帐蓬,一面高大的帅旗在猎猎的风中飘扬,帐外数百名装备精良,顶盔贯甲的士兵在全神戒备。
天狼走进了帐中,发现徐文长穿戴整齐,头戴大元帅金盔,身着虎头吞云铠,外罩大红将袍,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徐文长面前的案上放着一盒令箭,左侧身后挂着一张行军地图,而右侧站着一位手持令旗,神色冷峻的执法官。众将已经分列左右了,而站在左首前两个的,却正是冷天雄和林瑶仙,二人都换了一身蒙古人的打扮,皮帽羊皮袄,在一众顶盔贯甲的天狼军将领中,显得不伦不类。
天狼微微一愣,却听到徐文长厉声道:“义乌军上将军天狼,为何来迟!”
天狼一个激灵,连忙说道:“本将一接到传令马上就来了,没有片刻耽误呀。”
徐文长冷冷地“哼”了一声:“念你担任全军先锋,路途稍远,这回暂且饶你一次,若有再犯,二罪并罚!”
天狼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水,应了声是,退到了一边。
徐文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对着冷天雄点了点头:“很好,冷将军,也亏了你前一段的情报,现在俺答大汗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按他们现在的行程来算,可能这一两天就会与我军遭遇,二位将军对于这场战事,有何高见?”
林瑶仙本欲开口,忽然又想到这是在徐文长的军中,他不可能像天狼那样充分听取自己的意见,这时候自己新来乍到就贸然建言,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收住了到嘴边的话,默然不语。
徐文长看向了右首边第一个的吴惟忠,这次吴惟忠作为整个大军的副将从军,徐文长开口道:“吴将军,你是南方名将,依你看,应该如何对付蒙古人?”
吴惟忠的眉毛微微一动,开口道:“徐元帅,末将一向身居江南,与蒙古接触极少,不敢妄言,还是先听听其他将军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