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的脸色一变,他生于秦汉之交,那时候还没有人创出过太极,两仪之类的剑法,这种看似绵软缓慢,但柔性十足,可以借力打力的剑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虽然也曾跟几个道门高手交过手,也见识过一些绵性剑法,但是春秋时的剑法路数,与武当派的这种剑法完全不是一个路子,一时之间,不禁手忙脚乱起来,完全不如开始时的沉稳扎实,御刀的时候几次都险些被屈彩凤的两仪剑法带入两仪光圈之中不能自拔。
屈彩凤眼见一击得手,占得了上风,那刚才神出鬼没,在空中到处飞舞的玄冰短刃,几次三番地生生给自己的两仪光环吸过来,甚至有两次差点能绞断玄冰短刃后的那股子白色气链,而她也由原来离英布超过一丈二尺的距离,渐渐地又逼近到英布的五尺左右距离了,甚至可以隐隐约约地看清一团冰雪真气之中,他那一身凝结成冰的甲叶子。
第1022章 终极魔功
屈彩凤心中窃喜,手中的两仪剑法却是滴水不漏,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多年前的苦练终于起了结果,两仪奔月,两仪逐星,道生无穷,两仪化三清,一招招精妙的招式,流水般的使出。
屈彩凤的别离剑在一次次打退或者逼走那柄玄冰短刃的同时,在周身也渐渐地形成了十几道大小不一,转速有快有慢的剑圈光环,而强烈的剑刃风暴,则是隐隐地带起了风雷之声,把英布周身环绕的白色玄冰战气,生生吹出了一道口子,而四尺外那个几乎被包裹进了一大块玄冰之中的身体本尊,也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英布突然冷笑起来:“老子还真是低估了你这小妮子呢,这剑法果然邪门得紧,只可惜,你做不到心如止水,尝尝这个吧!”话音未落,他左手的长刀脱手而出,这回他是双手都同时挥舞起来,一白一蓝两道无形的真气,操纵起了一长一短的两柄玄冰战刃,对着屈彩凤的周身急袭而来。
平空多出了一把战刀,又是长刀,威力更猛,势头更沉,屈彩凤只感觉到周身的压力一下子增大了许多,刚才打了半天,那柄玄冰短刃是以点到即止的巧劲为主,时不时地从不可思议的方位突刺而出,但每每在自己回剑防守时退回,即使相交,也只是与自己的剑身轻轻一点,借力而退,如果没有明显的破绽,是不会一刀突击的。
可是这把长刀却是完全不一样,刀风沉重,势大力沉,看起来比起那把短刀,足足重出三四倍,屈彩凤原来用的雪花镔铁双刀,长短虽有区别,可是长刀薄刃,短刀厚背,重量倒是相当,所以两刀的刀法和力度基本上一致,可是这两柄玄冰战刀,一把却是轻灵迅捷,使的似乎有不少是上古越女剑的招式,另一把长刀却是大开大合,一力降十会,似乎是在战场之上,所向无前,劈盔破甲的那种霸道气势,两种风格一种轻灵之极,另一种却又是威猛过人,居然能如此完美地揉合在一个留大胡子,脸上刺字的大汉身上,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屈彩凤的别离剑所使的两仪剑法虽然精妙,但无法同时应对两只兵刃的交替攻击,原来节奏打得好好的,就是专门盯着那柄短刀,以慢剑圈中的气旋来吸引,若是英布撤刀游走,则趁机整个人向前逼近,顺便在身边拉出保护的剑圈气旋,可是现在这双刀来回地向自己攻击,别离剑毕竟短小,无法正面硬接那长刀的霸气突击,几次正面相击,屈彩凤只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几乎别离剑无法控制,差点脱手而出,若非她武功卓绝,应变能力极强,以剑圈气旋为掩护,缓缓地向后边打边退,只怕早就会被英面找机会直接击倒了。
但即使如此,屈彩凤仍然像第一轮和英布正面相抗时那样,越打越向后退,小半个时辰不到,又生生地给从离英布四尺左右的距离,给逼退到了一丈左右了,周身一开始给拉出的十余个光环气旋,这会儿也大概只剩下三四个还笼罩在身边,其他的都已经被这长短双刀凌空击破。
英布一边把屈彩凤远远地逼退,一边对着李沧行笑道:“小子,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靠了小娘们的那个剑法,就能打到老子身边,分老子的心了?”
李沧行刚才本来已经把战气逼到了离自己一丈左右的距离,甚至离英布也只有四五尺远了,可这会儿随着屈彩凤被打退,再也无法更向前一步,可是英布这会儿用了双刀去攻击屈彩凤,也多加了一成功力,两人之间的斗气,基本上就维持在这一块,山洞之中云雾弥漫,尽是极热的天狼战气碰上极寒的玄冰战气后所化,把三个人的身形,都笼罩在这云山雾海之中,不可辨认。
李沧行沉声密道:“英布,我看你这上古猛将,也没想象中的厉害,全力施为,也没有把我们打败,若不是你一觉睡了一千多年,有的是精力体力,而我们这几天消耗巨大,没法发挥全部的实力,你这会儿早就败了。”
英布有些意外,“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你还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嘿嘿,小子,你倒是挺有趣。不过你们二人的武功,看起来倒是有点意思,老子在当年没见过这种刀法和剑法,究竟是什么来路?”
李沧行哈哈一笑:“我这一套叫天狼刀法,你自是没有听说,而屈姑娘的那一趟,叫两仪剑法,乃是现在的中原正派武当派的镇派剑法,讲究的就是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你刚才给打了个措手不及,逼得使出双刀才能应付,应该知道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