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李沧行起好奇心了:“彩凤,你刚才还说说话不要留半截呢,怎么现在换了自己就不说清楚了?”
屈彩凤眨了眨眼睛:“展慕白若是这样要钱不要分舵,倒可理解,毕竟衡山与他现在的桓山相隔太远,难以救援,又同在对抗强敌的最前线,与其要了个烫手山芋,不如变现来得实在,可是那个林瑶仙嘛。”
“这小妮子我跟她打了十几年交道了,性格固执得很,不是钱可以轻易收买的,要我看啊,她接受巫山分舵倒也在其次,想杀我倒是主要的,你说你用一百万两银子能让她就范,我总觉得不太可信。”
李沧行心中暗道这屈彩凤实在是太聪明了,自己完全是骗不了她,不如直接以实相告。李沧行叹了口气,说道:“彩凤说得果然没错,瑶仙确实是无法收买,之所以答应了我,是因为最后和我动起手来时,打落了我的面具,认出是我李沧行了。”
屈彩凤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我就知道会是这原因,沧行,以你的武功,怎么还会让她打落面具,我是不太相信的。”
李沧行摇了摇头:“她先是突然晕了过去,然后我去扶她的时候她马上出手,距离太近,我防下了她的招式,面具却被她击落。”
屈彩凤的樱唇不自觉地嘟了起来:“哼,还真是对你旧情不忘啊,沧行,你可真是到处留情,命花桃花哪。”
李沧行苦笑道:“别消遣我了行不行,我在峨眉的时候只是把瑶仙当成妹妹一样,并无男女之情,她也很清楚这一点。”
当年渝州城外竹林相会之时,屈彩凤是冲着想擒拿林瑶仙一行人去的,当时她也没有爱上李沧行,更不至于仔细观察林瑶仙对李沧行时的表情,是以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刚才只不过是本能地使使小性子而已,一听到李沧行坦然否认,心里一阵高兴,嘴上却说道:“哼,我才不信林瑶仙这么容易就能听你话呢,肯定是你的老相好才会这样。”
李沧行心中哭笑不得,这个爽朗的女汉子吃起飞醋来的时候,却跟一般的小儿女无异,对林瑶仙尚且如此,以后若真是知道了自己跟凤舞已经定情的事,还不知道会如何伤心呢,大战在即,还是不分心的好,以后找机会再跟她说明此事吧。
于是李沧行摇了摇头:“彩凤,我毕竟以前帮过峨眉大忙,给她们找到了陆炳派到峨眉多年的卧底,所以瑶仙心存感激,想要报恩是很正常的事情。”
屈彩凤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你不用解释了,那今天晚上究竟怎么打?”
李沧行正色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楚天舒潜伏在一边,暗中偷袭,所以我也作好了布置,让锦衣卫的人埋伏在附近,一旦楚天舒的人出现,我就带着锦衣卫杀出来,拦住楚天舒,你到时候切不可恋战,一定要趁乱逃跑。”
屈彩凤上次一听李沧行说这次还扯上了锦衣卫就心里不高兴,这回听到了以后,更是忍不住了:“沧行,若是真碰到楚天舒老贼的埋伏,兄弟们也唯有决一死战而已,你要锦衣卫来救我,还不如我们全都战死了的好。”
李沧行笑道:“彩凤,我知道你不喜欢锦衣卫,我也不喜欢,但是这回不一样,我跟陆炳好不容易做了些交易,他既然肯派人助我,我又何必推辞?何况上次也是陆炳跟我报信,说严世藩要对你下手,我才及时赶到了巫山派,彩凤,我们的仇人并不是陆炳,你没必要这样恨他的。”
屈彩凤咬了咬牙:“官府中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即使我师父不是死在他手里,他多少也脱不了干系,若非与他会面,我师父又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总舵?只冲这一点,我也不会原谅他。”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还有,那个女杀手凤舞又是什么人?我以前在塞外的时候,就曾看到你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