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不想听凤舞的表白,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凤舞,不要跟我说这个了,以前我也许还会信,现在么,呵呵,你亲手把我的信任击了个粉碎,我再也不可能信你的这些话了。还是继续说这个黑袍,他既然是严世藩的师父,又跟你们锦衣卫扯上什么关系了?”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说道:“不知道,以前他说是因为他师弟跟我爹的关系,所以才选择跟我们锦衣卫合作,但在我爹看来好像没这么简单,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我爹能感觉得到,他对那个太祖锦囊有着非同寻常的兴趣。天狼,我爹对其一向是防存防范的,实话也不瞒你,上次之所以让我跟着严世藩去巫山,不是为了灭巫山派,而是不想这黑袍趁乱得到太祖锦囊。”
李沧行冷笑一声:“你爹真的以为就凭你能阻止得了这个黑袍?”
凤舞的嘴角勾了勾:“所以后来我爹还是想办法让你也去了巫山,就是为了让你能想办法救巫山派,至少也要把屈彩凤给救出来,不要让他们在走投无路之下真的去取那太祖锦囊,反而给黑袍夺了去。”
李沧行这下子算是完全明白了陆炳与黑袍间的关系,他点了点头:“那这个黑袍会不会就是武当派的神秘黑手?你爹这些年答应帮我调查这件事,现在有没有结果了?”
凤舞摇了摇头:“上次我爹亲赴武当查探过紫光真人的尸体,这事他跟你说过了,此后就再无机会打探,而据他在武当的内线回报,武当内部一直很平静,没有再出事,显然那个内鬼也是选择了潜伏不动,甚至是离开。黑袍这些年来大多数时间都在严府,我爹认为他不可能是那个武当派的内鬼。”
李沧行“唔”了一声:“这三年来,黑袍还来找过你们吗,你们是否还有什么合作?”
凤舞眨了眨眼睛:“巫山那次的事情之后,可能黑袍和严世藩也知道我爹坏了他们的事,所以对沈炼和杨继盛下手,也可能是出于报复的原因,现在我爹和他们的合作已经濒临破裂,所以……”
李沧行哈哈一笑:“所以又想到了拉我回头,继续帮他对付这对邪魔父子了,对不对?这次先跟我联手灭了赵全,算是了我一桩心愿,指望我重新能相信他是个为国分忧的忠臣好人,对吗?”
凤舞的嘴角勾了勾,幽幽地叹了口气:“天狼,在你眼里我们父女真的就这么不堪吗?以前被迫和严世藩合作只是因为皇帝的原因,你也知道这点,以后……”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以后如果皇帝重新又要重用严氏一党了,你爹又会马上跟严世藩,跟黑袍再次重归于好了,对不对?”
凤舞给噎得说不出话来,李沧行冷笑道:“所以这回我不会再信你和你爹的任何承诺了,你回去告诉你爹,在他没有正式和严世藩正式再次合作之前,我仍然会跟他站在同一辆战车上,我的目标现在很明确,就是自立门户,正面和魔教,还有他们身后的严世藩对抗,你爹若是助我,我们可以是盟友,若是想跟严世藩一起对付我,使什么小动作或者再搞什么江湖平衡的把戏,就别怪我不客气。”
凤舞叹了口气:“难道我们真的要兵刃相见,反目成仇吗?天狼,难道以前我们在一起经历过的美好,你都不记得了吗?”
李沧行没有说话,走到了窗户边,掀起了那块窗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很感谢你们父女让我成熟,上次在浙江宁波,我和你爹已经兵刃相见过了,以后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请你爹明白,以后的李沧行,会是一派之主,手下大批弟子,不会再这么轻易地任由他摆布。还有,我们不是巫山派,不设总舵,不留老弱,如果他想象当年灭巫山派那样围攻我们,也尽可以试试。好了,言尽于此,你可以走了。”
第666章 柳生的悲剧
凤舞咬了咬牙,走到了窗边,外面的日光已经开始变得强烈,她的眼中透出一丝哀怨:“天狼,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的!”双足一顿,她的身形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幽幽的菊花香气仍然残留在天狼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