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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瞧了出来,冷笑道:“你们待会见识之后,才知白阳一番心思厉害。这把血刀打造完后,她便隐居在这鬼谷,几年之后,竟是被黑阴寻到,他知白阳打造了血刀,并将毕生武功万众功刻在其上,心中生起好胜之心,便也讨了玄铁,打造了一把剑,之后两人各自炫耀,看谁打造得精纯厉害。输者须将神兵留下。”

“黑阴用梵文将天钟神功刻在上面,又做了处理,须得投入火中,因那刻字较为易热,所以先显现出来,得以看见。黑阴沾沾自喜,本以为白阳没有什么高明手段,岂知看了之后,心灰意冷,将铁剑留下,离开了鬼谷,不知所去。”她讲到这里,云剑等人都难免心中好奇,问道:“那血刀的武功究竟如何刻上?”

王琴不答,却反问道:“你们知道这把刀为何要叫血刀?”云剑看了满满一池子血,心中有些发毛,道:“莫不是这血刀需要浸泡血液?”王琴道:“这是其一,却不是最重要的,浸泡血液是白阳的意思,她说让这把刀保持魔性,便须得嗜血。然而真正为何叫做血刀的,那是因为想要这把刀显现出武功字体,须得要一个条件。”

四人目不转睛的望着王琴,待她说来,只听她一字一字的道:“那条件便是要所深爱之人的血!”云剑颤声道:“什,什么意思?”心中已感不妙,隐隐觉得自己估计是练不成这门武功了。王琴道:“只因白阳到头来,也终究得不到黑阴的爱,其实二人只需各让一步,性子不是那般高傲,何尝不能在一起,但二人武功均是绝顶,而且偏生伯仲之间,实在难以服谁。”

“于是,她便做了个精巧的设计,她将血刀镂空,刻上经文,而在镂空之处又有连着一条细细的管道,乃是通血之用,想要显示出血刀上的经文,便得让深爱你的人自愿抽血,白阳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个精通医理的高手,她算计爱意萌动之时血液流速,只有这样血液才能完全灌满血刀,现出经文。爱意不够,未灌满之时前面的血已经干枯了,而若是太快,则会堵塞。一把血刀所要的血液,正是个一人身体的血液!也就是说,若是放了血,那这人必定会死!”

云剑叫道:“不!我不要!我不要练这门武功!”司徒玉几人终于明白,王琴所说的牺牲竟是这样!陈佩之沉吟道:“这也好办,一个人放血,另外再找人输血给那人便好。”王琴道:“如此会影响血液流速,断无可能。”陈佩之不禁气馁,看向云剑,见他身子微颤,嘴里只是说:“不,不要,不行!”

王琴轻轻抚摸他,道:“你自个好好想想,还有你。”说着看向司徒玉,续道:“若想要打败雁北天,除此之外,绝无他法。咱们先出去吧。”云剑出了庙,深吸一口气,对陈佩之道:“我就不信雁北天真有神通能耐,咱们兄弟加上我大哥,三人联手,难道还打不过他?就算不能,还有李公子,宋大哥这些高手。再加上慧圆大师,昆仑不败王道夫,难道还会对付不了一个雁北天么?哈哈哈!”自嘲一笑,踏着莲叶去了。

接下来几日,云剑再也不提血刀之事,这日他在谷中闷得慌,心中始终难以安定,便借口出了谷。鬼谷地形奇特,只因谷中有泉流,是以谷四周林木茂盛,云剑散步一处林子,听得前天潺潺流水,正自口渴,便寻声过来,眼前一条瀑布白练也似的挂在峭壁之间,云剑只瞧得心旷神怡,暗叫一声好。云剑除下帽子,俯身捧水来喝。时隔几月,云剑的头发终于是长了些出来,不再像个光头和尚。

吃了几口泉水,云剑心中随着舒畅,心道:“若能这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活着,岂非最好?”正自心中美梦,忽听左侧林间噼啪声响,似折断树木之声。云剑心中好奇,走了过去,见前面林间有三人正在打斗,云剑一瞧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其中二人他自然认得,正是冰火双雄,与他们相斗之人是一位黑衣人,带着面纱,射着一双冷含恨意的眸子。

手持长鞭,舞得出神入化。冰火双雄两人追杀云剑,被却遭遇风沙,在这边转了一个月,这日来到这里喝水,遇到这人,岂知这人一话未说,便即动手,杀得他们一股莫名其妙,但二人本是凶狠之人,不管是神是鬼,敢来挑战,那是绝不会放过。云剑心道:“难道这人是萧柔?”细细一看,虽然这人鞭法出奇的厉害,却与萧柔不似一套路。

萧柔鞭法奇在变化,鞭到一半,倏然而变,而且威力极大,此人鞭法却全系刚猛一路,舞得风生水起,那鞭长及七尺,舞将开来,一丈之外也不敢站着。云剑只觉这鞭法似乎颇为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瞧了一会儿,便知此人鞭法有余,但内力不足,冰火双雄二人老道如斯,自然瞧得出来,是以施展玄冰烈火掌消耗他的功力,却不着急进攻,正是避其锋芒,攻其短脚。

熊炎道:“无那小子!你究竟何人?咱兄弟与你不识,为何平白无故的来与咱兄弟干上!”平素只有他二人平白无故的去找别人麻烦,几时被人找过,惊怒之余却也有些好奇,旁人听得他冰火双雄的名号,早吓得躲了远去,这人见他二人,不但不走,反而直接杀来,却教他二人百思不解。

那人怒喝道:“到了地狱之后,你自然明白!”熊炎冷笑道:“待会将你打死,瞧瞧面目就知道了!”那人闻言大怒,手舞长鞭,横打过来,熊炎躲避过去,却见他长鞭急速盘旋而上,绞上熊炎左脚。熊炎大吃一惊,被黑衣人伸手一带,将熊炎摔了开去,熊寒大惊,猛拍一记玄冰掌。

呼呼寒气卷来,黑衣人忍不住哆嗦一下,熊炎瞧出机会,挣开长鞭,径直扑向黑衣人,双掌灌注真气,呼呼拍了下去。云剑暗暗一惊,只道黑衣人定然无计可施,却见他身子急速一转,那长鞭自他身上继续旋转而绕,如一条龙盘旋在上。熊炎一掌一拍,震得飞了出去。

云剑暗喝声彩:“好鞭法!”熊炎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大是震惊,熊炎道:“这是什么劳什子鞭法,老子走遍大江南北,还从未见过。”熊寒道:“是啊,咱们什么时候结下了个使鞭这么厉害的仇家,难道是大辽萧家?”熊炎道:“鞭法不同,应该不是。”

黑衣人停下长鞭,脚下顿了顿,显然此招消耗真气颇大,让他些许吃不消。熊炎二人早已瞧出,立即扑了上去。黑衣人见二人双双扑来,无法全部击开,只得再使那招,长鞭一绕,将自己卷了进去,熊炎二人被长鞭震开,但却又立即扑上,黑衣人再受一击,已然吃不消了。

熊炎哈哈一笑,道:“让老子现在就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说着探掌过去,却见黑衣人右手一摆,从衣袖之中射出一条黑丝带,绕着熊炎的手臂迅速盘上,丝带一卷,勒住熊炎的脖子。熊炎呼吸一紧,但毕竟他功力甚高,手臂一带,将黑衣人往一块石头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