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税一,西陆疯传。罗马隶农,如何行事,当可预见。
琉璃天宫,椒风偏殿。
茱莉娅·多姆娜,自随金乌抵汉。便居于秦后殿中。拜为温德博士,授秦后麟子,西陆书文历史,及制度礼仪。
细看长姐玛依莎手书,字里行间,难掩姐妹情深。言及皇上自罪君流,患难之谊,感同身受。比起长姐远在条支,万里之外。多姆娜,设身处地,愁肠百转,可想而知。
日前得闻,皇上君流,当携希俄斯姐妹同行。今日,又得长姐手书。多姆娜,亦有决断。
事不宜迟,遂入后殿,面陈秦后。
话说,罗马皇帝,正值壮年。秦后又焉能,未卜先知。三载之期,看似漫长。然毕竟,归期既定。且红海横渠,亦需数年之功,不可一蹴而就。
皇上君流之前,将家国大事,悉数立定。亦为三年君流积势。
季汉家国同构,吏治健全。太上宫府,相辅相成,双轨并行。更有太皇范太后,临朝称制。另有太上公孙皇后,携五太后,执掌宫事。皇上此去,当万无一失。加之,多姆娜,青春年少,将将及笄。三载之后,正是二九之华。彼时横渠已通。谈婚论嫁,正可谓,“水到渠成”。
“何其急也?”秦后必有此问。
“非忧妾之私。乃虑汉之兴也。”多姆娜,如实作答。
“季汉何忧?”秦后遂问。
“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皇上万乘之主,远赴苦寒之地。”多姆娜,言及落泪:“妾,不忍也。”
“‘法之不行,自上犯之’。”秦后感同身受,不由泪目:“夫君自罪,亦为季汉三兴也。”
多姆娜,知书达理,焉能不知。奈何,情根深种,心不由己。天生大帝,和光同尘。寻常女子,敬若神明。如多姆娜这般,名门娇女,耳濡目染。芳心暗许,自然而然。
皇上自罪,君流之期。琉璃天宫,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