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董太后,先前虽情有可原。然后行鱼目混珠,窃大汉帝位,却断难赦免。恐亦是饮药死之结局。另有窦太皇,知情不告,坐等事发,亦难辞其咎。
更有蓟王刘备。先前不知,其后亦知。以下犯上,仰烝太后。如何论罪,亦不得而知。
然毋论蓟国宿老,定蓟王何罪。只需甄都天子,一道诏命可赦。
试想。董侯岂能坐视父母,论罪伏法。
鸾栖馆,和乐舍。
幕府中丞贾诩,请幕府重臣,悉数与会。南閤祭酒许攸,并好友陈琳,亦赫然在列。
忆前情往事,智多如许子远,焉能不知。这便离席相敬:“中丞,早知而避慊(嫌)乎?”
“然也。”贾诩落杯答曰。
“我辈皆言,贾丞明哲,以保其身。不料乃为我主相遮也。”许子远不由动容。
“子远言重。”十年负重,一朝得释,贾诩浑身轻松。
“其中何难,竟历十载。”许子远求问。
“先为首谋,中为三药,后为董侯。”贾诩如实作答。
彼时,蓟王入宫赴宴,离奇中毒。贾诩便指天为誓,定要查出真凶。后悉知详情,又需从逐鬼童子之中,辨出蓟王龙种。董太皇,为混淆视听。取名亦反其道而行。如“童子申”。“申”之本意,乃十二地支之九。若以此为凭,必以其为蓟王九子。实则不然。童子申出身,此时当有定论。乃先帝与王美人贵子。
然阴差阳错,憾失帝位。
话说,毕竟种出蓟王。彼时,董侯初生。太医令便言,此子不凡。永乐太仆封谞,更见其有日角之相。
稍后,二宫兵乱。董太皇,为保贵子周全,暗托黄门令左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