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多摩梨王言道:“蓟王既遣二人前来,大秦婆罗门,灭国矣。”
“无怪赵云,殿前挑战。”宠臣两眼乱转:“然王上,何以应战?”
“若来人非是陈到,尚有胜战之机。”多摩梨王,堪称睿智。
言下之意,应战乃行缓兵之计。若城内禁军,能清剿来袭,夺回王都。必是禁军将领,入宫捷报。今见陈到入宫,胜负如何,可想而知。
人马交错。多摩梨骑将,肩窝血溅,闷哼坠马。
“又不出三合。”宠臣五味杂陈。
“大王,尚能战否?”与陈到四目相对,赵云心平似水。
“宫外如何?”多摩梨王乃问陈到。
陈到行马上礼:“已为下臣等,所夺。”
“蓟王何在?”多摩梨王又问。
“圣河旗船。”陈到如实作答。
“既如此。三日后,孤肉袒牵羊,负荆请罪。”不愧贸易城邦之主。多摩梨王竟通晓汉家献礼。
“喏。”赵云、陈到,双双应诺。礼不可废,王不可辱。
多摩梨王遂用梵语传令。城内禁军,弃刀罢兵,卸甲归营。无令不可妄动。擅自离营,军法论处。城中百姓,关门闭户,无令不得轻出。市中商贾,闭门歇业,无诏不可开市。
赵云、陈到麾下白毦精卒,接管城防宫禁。宫中一切如旧。
三日后。多摩梨王,携文武重臣,王亲国戚,步出宫门。乘白波楼船,亲赴圣河城,负荆请罪。城中万人空巷,门可罗雀。不复先前,车水马龙,摩肩接踵。然汉军,并未破门而入,滥杀无辜。将王城洗劫一空,再付之一炬。果然王者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