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败数阵,兵卒丧胆。不如……”张勋欲言又止。
窥纪灵面露愠色。帐内诸将,无不屏气。
“一万铁骑,若趁我拔营,挥军掩杀。数万淮泗健儿,命丧城下矣。”其中利害,纪灵焉能不知。
闻此言,帐内一时无声。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铁骑往来如风,截粮断道。待营中积粮耗尽,一朝兵溃。在所难免。
少顷,忽又有营士来报:“报,吕布遣使传书,请将军赴宴。”
“咦?”纪灵毕竟武人,不知吕布此举深意。转念一想,区区书信,何必见疑。这便取来一观。
“吕布何意?”张勋求问:“莫非……欲招降我等。”此言一出,帐中将校,神情各异。家小皆在寿春,若临阵降敌。恐全家性命不保。然若一败涂地,便是侥幸逃回。袁公路盛怒之下,又岂能轻饶。不如,降之。尚可只身幸免。
“书中只言赴宴。”纪灵如实作答:“并无劝降之语。”
“将军,意欲何为?”张勋求问。
“即便鸿门宴,某亦当亲往。”纪灵果有勇气。事不宜迟,命人梳洗包扎。纪灵携数骑,出营赴宴。
车骑营垒,中军大帐。
“将军何意?”敌军未退,胜负未分。见营士杀牛宰羊,似要犒赏三军。麋竺急忙入帐求问。
“别驾稍安。”答话之人,正是统领中军陈公台:“此宴,乃为解城下之围也。”
麋竺肃容回礼:“愿闻其详。”
“待纪灵赴宴,别驾一观便知。”陈宫并未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