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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陈公台,步履蹒跚,长揖入殿。

“(车骑府)长史酒醒否?”陈王宠不以为意。

“冷水激面,三分酒醒,闻王上之言,又醒三分。”陈宫答曰。

陈王宠,示意其侧席落座。便又言道:“见此物,长史又醒几分?”

言罢,从身后取一玉匣。

吕布眼中,精光一闪。恐为陈王宠所见。又急忙低头遮掩。

“下臣,再无醉意。”陈宫双目清亮,全无醉态。

“哦?”陈王宠,面露异色:“莫非,长史已知,匣中之物。”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陈宫肃容下拜:“必是传国玉玺。”

“长史果称足智。”陈王宠,话锋一转:“此物,可比南海寿禾乎。”

“王上,欲称帝乎?”陈宫不答反问。

“孤,正有此意。”无外人在场,陈王宠袒露心迹。

“淮泗诸王,又当如何。”陈宫追问。

“自桓帝崩。诸王,早与孤,暗中结盟。”陈王宠实言相告。

“淮泗诸国,横亘关东。上有甄都,下有江东。西临巴蜀,东绝大海。腹背受敌,四战之地也。”陈宫不置可否:“王上若恣意孤行,恐自取其祸也。”

“天下皆碌碌,不足为虑。唯忌蓟王,传檄来攻。”陈王宠亦道破心忧:“长史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