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上,自阿父重伤,策‘心烦意乱,不知所从’。”
“家人何在?”蓟王又问。
“阿母并幼弟,暂居江都(县)。”孙策答曰。
蓟王轻轻颔首:“国事,又当何处?”蓟王先问家事,再问国事。
孙策实言相告:“阿父攻荆州,乃欲效曹兖州之事。今事不可为,策亦不知何去何从。”
蓟王言道:“文台痊愈,言之尚早。滞留鄙国,如无根浮萍。人吃马嚼,耗费无数。不出数月,兵势散尽。为长久计,公子可愿客卿?”
“敢问王上,何为客卿?”孙策直言相问。
“本为先秦之官。拜他国人为秦官,其位为卿,爵左庶长,以客礼待之,故称。”蓟王答曰。后泛指异国为官。
孙策心领神会,领室中将校下拜:“愿为王上效命。”
“诸位能为大局计,孤心甚慰。”蓟王笑道:“泉州港,水军大营,权且安身。将校属吏,皆食(蓟)国俸(禄)。令行禁止,一切如故。待将家小一并接来。策公子,可入太学。”
“遵命。”孙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蓟王一诺千金。“领食蓟俸”,则兵势不减;“一切如故”,而不吞并部众。如此善待,孙策并四校,焉能不感激涕零。
孙策领飞云舰队,顺下巨马水路,泊入泉州大营。万余江东健儿,仍由四校统领。又六百里传书,接家人迁泉州。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待诸事皆毕。孙策遂与父,共赴楼桑。孙坚入病舍疗伤。孙策入太学坛,并演武场。勤学苦练。稍后,孙破虏夫人吴氏,携家小,随海市归于蓟国。
蓟王首开群雄客卿之先河。
天下闻之,无不嗟叹。蓟王磊落,从不夺人家业。
蓟王宫,灵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