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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角逐,遂成政治博弈。

此亦是时局之必然。无论战争,亦或和谈,皆是攫取利益,不二之选。古往今来,莫不如是。无可幸免。

粟市,袁绍大营,中军大帐。

“叔侄相争,蓟王何以裹挟其中。”袁绍惊疑不定。先前还言之凿凿,蓟王恪守臣节,疏不间亲,卑不谋尊,必不会出兵。言犹在耳,函园八校,已截断洛阳二十四街,将南北二宫圈入其中。

“闻乃出蓟王太后之命。”袁遗答曰。

“原来如此。”袁绍叹道:“事已至此,该当如何。”

“即来则安。”袁术答曰:“我等亦是奉命出兵。便是蓟王,亦需以礼相待。”言下之意,关东联军乃奉寿春之命,讨伐不臣。叔侄之争,蓟王亲疏有别,自当慎重。

“尚有五万郡兵,上洛途中。粟市粮草足否?”袁绍又问。

袁术笑答:“粟市积粮无数,足可支取。”

“六百里上疏陛下(合肥侯)。告知详情。”袁绍言道。

“喏。”

与此同时。北军大营,一片唉声叹气。

大帐之中。张济、李傕、樊稠、杨定,西凉四将,枯坐无言。

小将张绣,起身问道:“敢问叔父,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张济动了动嘴角,沉声言道:“蓟王自有决断,我等又能如何。”

“坐以待毙,非(大)丈夫所为。”声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