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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洛阳密报,蓟王一声慨叹。

“王太仆,功亏一篑。吕奉先,认贼作父。”

阁中贵人,神情微黯。

宋贵人劝道:“夫君切莫伤怀。董卓以家小相逼,吕布不得不为。王允行事不密,怨不得旁人。累及无辜,牵连甚广。为今之计,当如何补全。”

“为夫已命门下,施以援手。亦传语黄门令左丰,善待狱中人等。奈何朝野上下,皆董卓党羽。恐难转圜。”蓟王言道。

“安贵人何在?”士贵人忽问。

“安贵人昨日侍寝,尚未起身。”蓟王答曰。

“义父、义兄,反目成仇。”士贵人叹道:“安贵人,有苦自知。”

少顷,安贵人步入阁中。

“见过夫君,并诸位姐妹。”

“贵人可好?”蓟王既知,安素亦知。洛阳城中,诸如程氏姐妹,与安素时有书信往来。

“无妨。”安素柔然一笑:“义父、义兄,皆未有失。内中详情,尚不得而知。且三司会审,非一日之功。足可一探究竟。”

“贵人,意欲何为?”蓟王听出弦外之音。

“禀夫君,妾,欲往洛阳。”安素正色道:“谓事出必有因。义父、义兄之事,道听途说,断难全信。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此去洛阳,危机重重。贵人断不可只身涉险。”蓟王断然摇头。

“妾,心意已决。求夫君成全。”安素肃容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