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叹道:“二千石官,前后三进府邸。堪比九坂悬楼。”
许攸面露得色:“比六百石如何?”
“云泥之别也。”陈琳笑叹。
“先前门学祭酒,亦是千石高俸。前后二进宅邸,因何婉拒。”许攸又问。
“子远当知。能从洛阳虎狼之地,全身而退,已是侥幸。得享蓟国千万年俸,某已心满意足。此生无憾矣。”陈琳肺腑之言。
闻此言。倍思前后,许攸亦不由动容:“某亦无憾矣。”
蓟王宫,灵辉殿。
罢朝后,蓟王专开朝议,商讨十万流民,安置之法。
“回禀主公,十万流民,追随神智夫人,南下北上。权且避嫌,不宜近置。”贾诩言道。
言下之意。神智夫人,其人其事,不宜过度宣扬。尤其大业未成,乾坤未定。大张旗鼓,恐惹人非议。
蓟王不置可否,又看儒宗:“郑公以为如何。”
“中丞金玉良言,老臣附议。”郑玄起身奏对。
“若远避非议,当置于何地。”蓟王又问。
“日南郡,象林苑。”郑玄早有定计:“老臣闻,兰沧水入海处,广袤无垠,坦荡如砥。枝津纵横,沃野千里。水衡良匠言,单此荒洲,足可辟三熟美田,二千万亩。主公取名‘兰沧苑’。筑金瓯馆,并金瓯港。欲兴圩田之利。”
“正是。”蓟王心领神会:“郑公之意,乃将十万流民,输往象林,屯守兰沧苑。”
“主公明见。”郑玄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