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当无性命之忧。”赵忠宽慰道。
“非也。”甘夫人却另有所忌:“若是二兄,自作主张倒也罢了。奈何受许攸蛊惑,中离间毒计。料想,此刻西凉大人,已渡汉水。”
“许子远,行此等大逆不道。他日,他日……”蓟王二字,赵忠终未能出口。
“许子远所谋,我亦未能窥破。”何后言道:“速去津渡打探,可有人僦船南渡。”
“喏。”华雄领命自去。
又听甘夫人言道:“速备车驾。”
“夫人意欲何为?”赵忠惊问。
“阿斗从未离我半步。万一遇险,我亦难独活。”甘夫人言道:“许子远行离间计,便欲引我南下。”
“既如此,夫人宜当惜身,不可中计。”赵忠苦劝。本以为避入邓城,大功告成。岂料变生肘腋,何苗竟私掠阿斗,裹挟南下。
“许攸何在?”樊城大营,收许攸手书,董旻随口问道。
“卑下,实不知也。”斥候如实作答。
将许攸手书,便示胡轸、杨定、李蒙、王方,凉州四大人。董旻言道:“信是不信?”
“许攸多谋,不可全信。”胡轸一介武夫,对文士素来轻慢。
“军令状又做何解?”董旻反问。
杨定言道:“尚书令与我等约定,三日之期。今尚不满一日,便有书来投。如若不应,恐遭其诟病。若太师问罪,我等危矣。”
“如此,可遣游骑,南下追击。”胡轸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