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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深知蓟国底蕴。便有破城之危。留守军民亦不慌不忙,乘船撤离。只需登上蓟国巨舰,便有十万大军陈列两岸,唯望洋兴叹,又能奈我何。

垆中蓟商,好言相劝。周遭酒客,渐得心安。

官堡车马渐稀。国邸人去屋空。然门下游缴,并刺奸、贼捕,悉数保留。蓟王陵地宫耳室,一干人等,亦恪尽职守。

便是秦太仓,亦稳坐钓鱼台。

大事小情,风吹草动,事无巨细,皆六百里转回蓟国。“六百里”乃“十万火急”之意。并非一日只驰六百里。以今时今日,蓟国国力,只需大河解冻,足可做到“一日一报”。即便隆冬时节,亦可做到“隔日一报”。遇暴雪,仍可“三日一报”。

换言之,幕府虽迁回蓟国,距洛阳不过“三日之遥”。

单凭蓟国谋主,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远见之明,又岂止三日。以退为进,看似游离于权利漩涡之外,实则一切尽在掌握。别无不同。

蓟王归国时,南港盛况空前。蓟人皆知,天降大任于王上,故不避艰险,远赴洛阳。俗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淮泗山民更有,“走千走万,不如淮泗两岸”之说。

归国才好。

蓟王并王妃,共乘王宫车驾,直入王城。

稍后方知,蓟王灵台受创,昏睡不醒。国人对太平道妖贼,可谓深恶痛绝。更心忧王上伤情,便是坊中胡姬,亦多忧思舞曲。

王傅黄忠以降,蓟国肱股重臣,皆入宫探视。见蓟王神态安详,呼吸绵长,这才稍得心安。

出宫时,王傅向太妃进言:“王上之于今汉,仁至义尽也。”

“母子连心”。太妃终是落泪。

四少师等,亦洒泪而别。重返紫渊王子馆,悉心教导诸王子不提。

稍后关羽、张飞等,幕府将校,星夜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