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交头接耳,表情各异。不时扫过舍内群雄,目光闪烁。
“拜见少府。”待张俭入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张俭贵为九卿,又是衣带诏发起人,自当居于主座。
“诸君请坐。”环视众人,张俭风轻云淡,名士风流。
“谢少府。”众人各自落座。
须臾,待众人坐定。张俭言道:“先前,老夫暗托后将军,联络诸君,共谋大事。今群雄齐聚,寒舍增辉。诸君当知:今,天子年幼,贤王辅政。然何董二戚不除,待蓟王归国,必起党争。洛阳兵乱,接二连三。旧恨未灭,又添新仇。窃以为,前大将军何进之祸,当引以为鉴。”
见与会众人纷纷点头。董卓起身言道:“传闻,太后欲立何苗为大将军。待蓟王就藩,便由其续掌天下权柄。”
众人各自摇头。
便有河内太守王匡,拍案而起:“此人素不于其兄一心。生性怯懦,碌碌无为。无用之辈,焉能窃居高位。”
王匡本是大将军何进府掾。先前随大将军何进攻打南北二宫,恨何苗未曾出力。乃至功亏一篑。累何进丧命,更殃及池鱼。
见众人乱声应和。袁绍亦起身言道:“关东不定,天下难安。今,关东大地,群盗蜂起,坞堡林立。更有宗室,趁乱夺权。欲兴前汉七国之乱。蓟国大汉一藩。为天下表率。百官所食汉禄,今已换为蓟钱。‘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故天下皆言,宗贼之害。却无人敢在蓟王当面,言宗王之祸。”
环视堂内一干人等,袁绍并立二指,掷地有声:“此二宗,乃心腹大患也。”
南阳太守袁术,趁机助拳:“宗王之祸,尤甚宗贼。”
略作思量,曹操便会其意。二袁之言,乃为转移视听,行祸水东引。
“徐豫七国,便如本初所言。”豫州牧孙坚言道。
“冀州六国,亦如此例。”后将军董卓亦言道:“今勃海王(王美人贵子)虽年幼,待元服就藩,当与六国同气连枝,亦成七国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