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左中郎将挂念,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刘平见礼后,请吕布入座。
“听闻守丞路遇游方术士,施以酒食。料想,便是此时,染上风寒。”吕布言道。
“何以知之?”刘平一愣。
“守丞不知。此人不过一日,便伏尸千秋观内。必然恶疾缠身,倒伏路中。非是饥渴无力,不支倒地。”吕布久居边郡,对草原大疫,知之甚祥:“所幸守丞未沾其身,故仅染风寒。若染恶疾,断难转圜。”
“此人已死?”刘平表情说明一切。
“正是。”吕布答曰:“外人尚不得而知。”
“如此,左中郎将,如何知晓?”
“蓟王门下游缴庞舒,乃布旧识。昨日夜宴,密语告知。”吕布小声答曰。
“原来如此。”刘平目中含悲,情难自已:“想我少小离乡,二十载乃归。游学之苦,唯有自知,见他筚路蓝缕,生无可恋。平,忽心有戚戚。故才出手相救。不料事与愿违。仍未能,助其脱困。”
吕布抱拳道:“情浓伤身,守丞珍重。”
“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平遂问道:“左中郎将莫非亦感同身受。”
“守丞既问起。布,自不敢隐瞒。”吕布言道:“自得知安素与王上旧事,布日夜忧思,寝食难安。故才与一众好友,游玩取乐。”
“效用如何?”刘平再问。
“寥寥。”吕布笑答。
四目相对,刘平亦笑。
不知不觉,心中愤懑,竟大有好转。刘平不禁感慨:“与左中郎将相识,真乃平之幸也。”